「你怎麼了?」許諾攔住範鵬,卻見臉上有傷,嘴角還有擦干的血跡。「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嗯,揍了幾個狗日的。」
「見義勇為?」
「不是,他們訛詐我。回頭再跟你說,我還要回家找我爸媽要錢。」
許諾瞪大眼,「訛詐你,你就打算給錢啊?」
「不然他們就要到處去宣揚我女朋友墮胎的事,我能怎麼辦?這錢不給,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許諾心頭一澀,這倒是,遇到這種事,女人總是吃虧的。一伙流氓時時到你住處,逢人便說你墮胎的事,那的確是沒辦法做人了。尤其,範鵬的女友還是師大的沒畢業的學生。
「你們怎麼會惹上那樣的人啊?」
範鵬搖搖頭,「我回頭再跟你說,我先找我爸媽要了錢,把那些人的嘴堵上。」
許諾看他匆匆而去,趕緊說︰「可是,能保證對方拿了錢就閉嘴麼?他們不會食髓知味,再訛你麼?
範鵬父母的態度和許諾是一樣的。既然姑娘是為自己兒子去墮胎的,那麼,墮胎費、營養費、護理費這些都好說,他們出。可是這被人訛詐,誰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可是,可是,如果不給錢,他們就要到學生處還有別的地方宣揚這個事。」
範父道,「你們怎麼惹上這伙流氓的?」兩萬塊他們家也不是拿不出來,怕就怕是個無底洞。
原來,是因為範鵬的女朋友高敏長得秀麗可愛,不知怎麼竟然招惹到了一伙流氓的頭子硬是要跟她耍朋友。而且他們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居然被人拍了照片。背景就是婦產科的手術室,範鵬扶著虛弱的高敏。于是便以此要挾高敏,訛詐範鵬。一同前去的範鵬自然不服,和一群人動手的結果就是掛了彩。女朋友倒是送到招待所住下了。但是如果不拿錢去,就要把這事宣揚開來。
別說對方手里真的握得有證據,就是胡亂嚷嚷,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子也是受不了的。
範鵬無奈,回來找父母要錢。
範父皺眉,範母則心疼的要給兒子上藥。這也是那個女孩子不自愛惹回來的禍事。還是那句話,該出的他們出沒問題。可是這兩萬出了,把照片拿回來了,嘴長在人家身上,要繼續亂說依然是可以的。那些人是兩萬塊就可以搞的定的麼。
「我去找找人。」範父站起來,出了這種事不善後也是不行的。既然是對付流氓,那也只有用流氓法子。去找人通通關系,把這件事情徹底擺平了。
于是範父便打了幾個電話,出去活動去了。範母還要去出差,他們都是接到兒子說惹上麻煩了的電話才回來的。
範鵬被打成這個樣子,也不想去學校,到了吃飯的時候便打電話叫外賣。從窗口看到許諾從外頭進來,他詫異的挑眉。這又不是周末的,她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許諾是剛去了人才市場。不出她所料,畢業一年半換兩份工作,兩次的工作經歷都不長,別人都認為她定性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