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他又會去上朝。
但是下朝後,他就會趕來這里。
他再沒有提過解散後宮的事情。
她也從來沒有問過。
這天黃昏時分,暖暖正坐在河邊的一棵柳樹下寫字。
漫天的暮色照在柳樹上,照在樹下的女子身上。
她的秀發,像天上的雲彩一樣多,像絲綢般亮滑。
而且因為這次受傷,失血太多。
她已經把滿頭的青絲剪短,只到肩膀。
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除非看破紅塵出家為尼。
否則是不許剪發的。
但她性子一向倔強,這點小小的要求。
溪澗雲辰也不好駁去。
她身穿一襲淺綠色長裙,猶如和碧水,柳樹融為一體。
臉上不施脂粉,越發顯得清透至極。
明明是個媚骨天成的女人,眼角眉梢都含羞帶嬌。
不笑也會有三分勾人的味道。
偏偏她又純美至極。
猶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飾。
這是一個仙子和妖孽的混合。
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正,還是邪。
卻讓人無法拒絕。
但是現在,她美的就像一幅畫,純淨的,就像一汪水。
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溪澗雲辰遠遠的看著她,整個人就像被石化了般。
眸光落在她身上,整個靈魂,都像被她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