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已經被他毀壞的山花。
嘆了口氣,又走向山洞外。
看著眼前深不可測的霧靄,心中又陷入了思忖。
正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鳥鳴聲,似乎有七彩霞光要把雲辰震破。
這是什麼?她踮起腳尖想看,但那鳥鳴聲似乎又歸于平靜了。
而這時候,肚子的孩子又不安分的重重踢了她一下。
她眉頭一皺,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孩子也越來越不安分。
有時候動作大的,讓她胸悶氣短。
她一手撐著腰,走回山洞,坐在床前——
用手輕輕撫模著肚子,孩子感受到她的溫柔,動作也不那麼激烈。
只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讓她不得不正視起來。
她現在根本沒有逃出去,那孩子如果生在這里,她必須學會自己接生。
她會殺人,卻不會接生,而且還是為自己接生!
不過,想了一下,她走到山壁前,把自己的匕首拔下來,到了那一天,她沒有多余的選擇,這把匕首,或許就是她們母子唯一的活路吧?
不過,即使未來有多大的艱難險阻,她都不會怕。
活過,又死過的女人,還有什麼是可以畏懼的呢?
人生,只要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
一棵參天古木前,一個一襲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正仰面躺在一張長椅長。
手中提著一壺酒。
長長的發絲散落了一半在地上,衣袍半開。
身上淡淡的酒味在夜風中飄散著。
「暖暖,」他嘴里低吟著她的名字︰「在他的身邊,你真能這麼快樂嗎?」
醉眼朦朧中,突然用力把酒壺扔在樹干上。
砰的一聲,壺身四分五裂,酒液濺了他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