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將手機放下,飛快的走去臥室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六七款形狀各異的表安靜的躺在它們應有的位置之上。
禮物,她收到的禮物已經夠多了,陸子鳴是想為這個抽屜的寂寞再添上一筆吧。
葉惜推了推抽屜,這些表再一次被關進了黑暗之中。
她沒有打開臥室的燈,也沒有關掉客廳的燈,木木的坐在床上,透過黑暗看向光明。
坐了很久,只到她一路的疲憊全都消失,她這才站起身來開始如往常一樣,梳梳洗洗。
自己在小黑屋子里看不見,但起碼還有客廳的燈光為自己指路,只是自己與陸子鳴如果一塊都走進了黑胡同里,要拿什麼點亮光明。
葉惜躺在床上時,突然發現,要不全是黑暗也好,這樣起碼不知道光明的可貴。
四年了,躺在這張床上與她相依相偎的男人,不管自己愛不愛他,他都是自己合法的丈夫,可現在有人明目張堂的來搶了,葉惜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在黑暗中長長噓了一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模著石頭過河。
第二天的中午,葉惜拿著熱好的便當匆匆走到高中部,本來她想叫上尤小愛,可去初中部時,發現小愛已經走了。
在大多數不忙的情況下,葉惜她們三人是湊在一塊吃中飯,邊聊聊工作或者其他。
葉惜只好端著燙手的飯盒邁進顧漫漫的辦公室,正好辦公室里只剩下顧漫漫一人。
葉惜將飯盒放下,想起昨晚的承諾說到︰「漫漫,方老師的事,你可要為他說句好話。」
不同與葉惜當年是因為父親是這家大企業的內部員工,優先照顧進了學校,也不同于尤小愛是碩士研究生身份被正式分到學校任職,顧漫漫的老爸是這所三部連校的總校長,當然這是過去時。
七八年前,這位老先生就從他畢生所喜歡的教育崗位上退了下來。只是他一身從事教育事業,不但在江北市教育局是個響當當的校長,包括市財政局,工商局,只要在江北市有頭有臉的大企業里,或多或少會有幾個受過老校長親自教授過的學生。
因此顧漫漫的話,現任校長也要顧慮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