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連續響了幾次之後,不甘心的斷掉了。葉惜望著明媚陽光下的路人,不知道自己腳下這條路會走向何方。
最終她只能回到醫院,陸母靠在病床前打著小盹,陸父還有沉睡中,葉惜低聲叫到︰「媽,你能出來下嗎?」
陸母被聲音給驚醒,責備滿滿的看了一眼葉惜,這兒媳,公公手術手完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她做婆婆的還沒開口說什麼,她倒滿臉的疲憊和委屈勁站在自己面前。
陸母一腔怒氣,咚咚出聲重著腳步跟著葉惜來到醫院一處僻近的走廊。葉惜絞著手不敢直視陸母的眼楮望著遠方的綠草,張口說到︰「媽,你手上還有錢嗎?」
陸母只是呆了一會,氣沖沖的回答到︰「你張口就向我要錢,你問過你爸的病沒。錢,錢,錢,你就看中錢。子鳴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你別告訴我,你沒錢。」陸母說這話時,將不大的眼楮瞪得跟燈泡似的,她拿定主意,今天非要好好說說這個兒媳婦。
葉惜平靜的淡語到︰「媽,我真的沒錢。」
她若是衰求,陸母也許會緩和一點,可她這樣平靜淡然,讓陸母的怒火又漲了三尺。陸母胖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雙眼噴火。她的兒子陸子鳴大大小小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上次回家里還說要換車,這個女人,她的兒媳居然在公公重病時說沒錢。
她是把錢存起來不想花在咱兩個老人身上,還是給了別人?
陸母一向遲鈍的腦袋里劃過那天在窗口看到身影。
男人,是的,不定就是給了那個男人。
別說她存的那點私房錢平時里貼給陸子豪,就算有,她也要讓葉惜先把錢拿出來才行。
想到這里,陸母強壓下痛罵惜的想法,咄咄地說到︰「沒有。你是怎麼當人家老婆的,紅艷跟你相比顧家多了。」
陸母本是無心之說,但她口中所說的名字給了葉惜一點提醒。
她沒有錢,也借不到錢,陸子鳴不回來,但除了陸子鳴以外還有陸子豪啊,他也是兩位老人兒子。
葉惜沒理會陸母拋給她的白眼,拿起手機看到未接來電,她按一下,是方無,可她顧不得回復方無的電話,就撥通了陸子豪的號,只是陸子豪一直是關機,她只好將電話打到嫂子陳紅艷手機上。
電話里潑辣的女聲尖聲問到︰「是葉惜,什麼事啊,我正忙著呢。」
葉惜也沒客套只是柔聲說到︰「爸病了,現在住院中,我手上沒錢了,大哥和嫂子能不能幫襯一下?」
陳紅艷在電話中吱吱唔唔的回到︰「唉喲,爸病了啊,這事我知道,只是你哥這幾天忙,我一個女人,又要帶孩子,還沒能抽出空來。說錢,我們家都窮得揭不開窩,弟妹要是不相信,自己過來看看。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嫁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們娘倆都要餓死了……」電話那一頭傳來陳紅艷摔鍋砸碗的聲音。
葉惜的臉變得青灰,她想借點錢讓陸父看病,可嫂子的語氣是拿定了一文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