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離開,那麼或許會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她所得到的是什麼,他愛她,這就足夠了,這說明她活得並不是那麼悲哀。
又是在床上發呆一整天,那個噩夢她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麼真實,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心猛然的又是一陣抽痛,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她一定要逃出去,對于他的愛,她現在明白就夠了,至于她,她想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他。
只是這是自己強加于自己的意識,愛或恨誰能說的清,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那是由不得你的,當那感覺到來的時候她才知道有多麼的痛苦……
從公司回來听到梅姐說她又窩在房間一整天,他不禁皺眉,在他身邊她就那麼無趣,知道她不開心,在這一關鍵時刻他還盡量抽身陪她出去度假,只是為了讓她緩解心情,不想讓她這麼壓抑自己,只是沒想到事情發展的並不是那麼順利,所以不得不回來。
再過一段時間等他處理好了一切,他會徹徹底底的陪她,只是現在有更重要得事,他也想先給她一個驚喜,得到她的一點點原諒之後在慢慢感化她。
走到房間,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見到她縮在陽台那里,看著那顆永遠長不大的仙人球,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顆東西,可能是她在花園里弄來的,不過只要是她喜歡的,他就不嫌礙眼。
腳步輕輕的走進她身邊,從背後輕擁她入懷,軟軟的身子,因為有著身孕,變得有些豐滿了。
這一動作下了她一跳,手止不住的顫抖了下,被仙人球尖銳的刺,刺到了,本能的叫了聲,手上瞬時滴出一滴鮮艷的血滴。
「怎麼了?」冷毅寒沒想到他這一擁抱會嚇到他,慌忙的抓過她的手,緊張的瞧著,「出血了……」急忙的將她食指含進口中,吸取指上滴出的血滴。
「等一下。」松開她,腳步顯得有些凌亂。
不一會,她看到他提著一盒藥箱進來。
打開藥箱,找到酒精,倒出了一些,輕輕的涂抹在她的指尖上,那動作很嫻熟,像是專業的護士般,很快,手指就被他貼上一個OK繃。
他的這一系列動作,直至他弄完了她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傻愣的看著他為她涂抹,為她包扎,她想要是在以前,她肯定高興死了,他為她所作的這一切,只是現在是什麼感覺,問她,她不知道……
「怎麼樣,還疼嗎?」低啞的嗓音輕聲問著,好似受傷的是他,他比她還疼……
「不疼了。」她幾乎是機械的回答他,眼神波瀾不驚。他忽然看不出她的這一神情,是傷害得太深了,所以這一點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怔怔看著她,他感覺今天的她有些不對勁,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宛如失了魂,不在狀態上,深深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走吧,我們下去吃飯。」
她就任由他牽著她的小手,一路來到餐廳,菜色還是一樣的很豐富,最近她也不怎麼吐了,吃得也很正常,只是今晚她就沒了食欲。
那個噩夢一直困擾著她,一整個下午她都心神不定,想到死去的父母,他們說要報仇,這二字壓在她心間上,好凝重。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他貼近她,好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這才拉回了思緒。
「沒……沒什麼。」不敢看向他,她眼神有些躲閃,這一表情當然沒有逃過他的利眼,至于她在想什麼,他也許知道。
一頓飯下來,吃得心不在焉,他寧是要叫她吃,可她真的吃不下,他只要作罷,不再強求。
他進浴室洗好澡出來,她已經躺在床上閉目了。
擦干身上的水珠,胡亂擦了擦頭發,就迫不及待的穿進被窩里,一進來就又擁緊她,而她不卑不亢的,這讓他很是心慌,雙手抱緊他,頭埋入她的頸窩出,深深的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清香氣息,還有發絲飄來的陣陣清香,他如今最高興的就是每天晚上能夠這麼擁著她,抱著她入睡,這樣他才會有安全感,才能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雖然她還恨著他,可是只要她乖乖的,他就已經很滿足。
沒關系,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求得她的原諒,因為愛她,他不會覺得不值,只要她能原諒他。
可是今晚這樣的她,讓他不安,貼上她瑩白的耳畔,輕輕喝著氣息,「怎麼了,怎麼今晚像個死人一樣,沒了生氣?」
死人,說得很正確呢,在他身邊,她確實應該像個死人,行尸走肉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跟他相處,知道這樣很痛苦,只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心里的結無法放開,覺得離開他,她會好過一些,只是要逃出去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好久沒有听到她的回答,以為她睡著了,他不忍心再打擾她,再將她擁入懷中幾分,手不由自主的又撫上她的肚子,輕輕撫模著,而他這一動作令她身子一僵,他知道了,她沒有睡著。
不知是怎麼睡過去的,只知道一覺醒來,又是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期間她感覺到有人在吻她,模模糊糊的也沒有太大感覺。
只是這一睡又做了惡魔,還是爸爸媽媽,還是他們痛苦的表情,她還是哭喊著叫他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醒來就覺得好累好累,身心疲憊不堪……
不能再呆下去了,心里的不安,恐懼在慢慢的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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