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時難忘租的,屬于市區,小高層,月租600塊,三十幾平的單身公寓,也算是難忘在這里的家,每天難忘下班都會擠公交到樓下,然後去便利店買些菜,肉,亦或是蛋或排骨,回家做飯吃,單身的男人,你傷不起啊。回到家,做飯吃飯,走到電腦桌前,晃晃鼠標,回復了幾條留言,點上支煙,眼楮盯著電腦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張合影,難忘和他的前女友,沫瑾。難忘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不是沫瑾有先天性的氣喘病,或許他們在一起會走的很遠,很遠,難忘一直都以為沫瑾沒有走,實際她已經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已經兩年,已經不會再激起任何為沫瑾瘋狂的男人的任何回憶,當然,除了難忘。
沫瑾是在他們家鄉下葬的,難忘那天穿著一身黑西裝,他並沒有像沫瑾的父母一樣,哭的驚天地泣鬼神,他只是默默的留著眼淚,嘴里說著一些別人听不懂的話,因為他們還有好多話沒說完,好多故事沒有演,好多快樂沒有分享,所以難忘經常會對著相框說話,沒有人會听到,更沒有人會回應,這是難忘的秘密,除了他們兩家的家人沒有任何人知道,難忘在葬禮上曾說過,「沫瑾,你要醒來,你要是不醒來,我這輩子就守著你了。」不知這是承諾還是什麼,不過難忘已經單身兩年了,兩年里,不少女孩也喜歡過難忘,一個年輕,工作穩定上進,收入還不錯的男人,有幾個女人希望錯過,再加上我們的難忘同學可是帥哥一位。更使得他在公司內外女人緣出奇的好。
難忘對著相框揮揮手,「沫瑾,我去喝兩杯,然後回來陪你,等我哦。」
鎖上門,打了輛車,去了難忘經常去的地攤,一家燒烤,消費一般,只是條件太簡陋,用竹竿撐起塑料布,這個季節坐在里邊已經有些冷了,少有人會問津此處,只有難忘不依不饒,不論春夏秋冬,始終如歸。
到了地,要了點下酒菜,五瓶啤酒,剛喝了一口就全噴了出來。不是難忘同學怕冷,是他看到了更可怕的東西,高沙,是高沙。
「我等你很久了。」高沙笑著搓搓雙手,「好冷啊。」說著坐在馬扎上,給自己倒上一杯。
難忘看看高沙的小臉凍的通紅,「你怎麼來這了?不是跟你說了麼。叫你回家的。」雖然,難忘嘴上這麼說,不過他心里清楚,這個女孩他並不反感,相反的是有點喜歡,他只是從內心深處想著我不能離開沫瑾,沒有我,她一個人會好孤單。
「人家等你這麼久,你就這麼對人家說話啊?」高沙有些失望,轉身看向一邊。
「我,不是,你听我說,我是說,這麼冷,你就不能等我來了,這個,到時候給你打一電話你再來,這,多好,是不是。」難忘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不知是真心話,還是敷衍,反正這話時說出去了。
「這話好像不是你說話的風格吧,你向來對女人可都是冷冰冰的。不過呢,我喜歡,我喜歡難忘這麼對我說話,你是第一次對我這麼溫柔的。」高沙俏皮的雙手托著下巴,邊說邊笑。
「我,我哪有。」難忘端起杯子喝下滿滿一杯。
「看,臉都紅了,哈哈,難忘,你竟然會臉紅,我要拍張照留念。」說著高沙掏出電話。
「喝多了而已。」難忘並沒有躲藏,他根本沒尋思想到這事的後果,繼續喝他的。
「難忘,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出什麼事了麼,今天可是發工資誒,你盼了三個月呢,今天發了,怎麼會不高興呢,不會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高沙把手機放到包包里開始揣摩難忘的心理,難道說他真的是已經有女朋友了麼,不會吧,從來沒見到過他女朋友來過啊。
「沒有,我們關系一直很好的,只是有些郁悶。」難忘端著酒杯,是不是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