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看看表,尋思這傻丫頭可別真的就等下門口,轉念一想,反正都出來了,不如去喝兩杯,于是起身揮揮手打了輛車,「去灣仔。」死機點頭會意。
灣仔是本事比較出名的平民夜店,也是以最廉價的一夜出名的地兒,男人來找樂子,女人來找款子,其樂融融,難忘去這兒並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樣找樂子的,而是那邊的啤酒便宜,再來就是那是謝超罩著的場子,在那沒人敢動他,小城市里的治安是相當混亂的,這種地方,多看人兩眼都會挨揍,所以難忘每次都很識趣,從不亂看,哪怕是一極品美女。
到了地兒,難忘雙手緊緊衣領,看看門口閃爍的霓虹燈,心中一陣激動。
難忘走到吧台對服務生打了個響指,「一提嘉士伯,常溫的。」
「呀,磚頭哥啊,最近都沒見你呢,都在哪玩呢?」服務生滿臉堆笑的看著難忘。
難忘沒說話,掏出煙遞給那小子一根,自己也點上,「工作比較忙,所以沒來。」
服務生點點頭,轉身給難忘拿酒,難忘四處望了望,燈火闌珊處必有薔薇含苞待放,只可惜嫵媚背後閃著血光。難忘搖搖頭感嘆道。
服務生把酒拿過來,難忘伸手遞給那小子一張紅票,難忘在這種地方從不小氣,雖然他現在沒有錢,不過還是不改他一貫的作風,服務生笑著說,」謝謝磚頭哥。」
難忘沒有理會,拎起酒找了個卡座坐了下來,難忘還沒坐熱呢,忽然來了個小伙子招呼難忘,「你好,這邊的最低消費是588元,您點的好像不夠,要不要再來點什麼?」
「不用了。就這些了。」難忘頭都沒抬,只顧自己喝酒。
小伙子急了,「那沒辦法,那你只能自己掏這些錢了。」
「我就給這些酒的錢,還有,你該哪兒玩哪兒玩去,別煩我。」難忘抬起頭,看的小伙子頭皮有點發麻。
小伙子往後退了兩布,用對講機跟里邊的人說有人鬧事,這里所指的里邊的人就是說,內保,也就是夜店的打手,俗稱內保。
不一會,出來了兩個叼著煙的年輕人,身上紋著五花八門的紋身,一臉的傲慢,晃晃悠悠的走到小伙子身邊,小伙子偷模的跟那兩個年輕人說了兩句,他倆就朝難忘走來。
「喂,快起來,沒錢坐前邊去。」其中一個年輕人揣著兜說道。
不知是難忘沒听到還是听到了故意裝沒听到,反正他只是喝著酒。沒有做出任何反映。
另一個年輕人見狀,上去拎住難忘的頭發,「跟你說話呢。」
難忘瞥了年輕人一眼,只听「啪」的一聲,酒瓶在年輕人的頭上碎成幾片。
另一個年輕人見狀嚇得往回跑,難忘也不追,坐下來繼續喝他的,不一會,從屋里出來了一個光頭壯漢,五大三粗的讓人看了就知道肯定是個混混頭兒,難忘見了卻笑了。
「磚頭哥!?」禿頭男人見了難忘不禁一愣,難忘笑笑,「新來的小弟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要不會給謝超丟面子的。」
「是,是,是,磚頭哥說的是。」禿頭男人忙點頭應到。
「好了,我喝完了,我去買單,回兒見啊,華子。」難忘起身朝禿頭男人擺擺手。
「磚頭哥,別,今兒你這帳就甭給了,算我的,我這混小子找你事還沒算呢,怎麼能再讓你算呢,喂,今兒這錢不許收。」禿頭男人說著朝吧台指著。
難忘也沒強給,「謝了啊。」
「再來啊,磚頭哥。」禿頭男人揮手和難忘道別。
華子,謝朝手下最得力的幾個打手之一,最擅長肉搏,據說他一拳也可以打死一頭牛,誰知是真是假。
難忘出門打了輛車,翻開電話看看,已經是凌晨,模模頭皮,不能總熬夜啊。
出了電梯,黑乎乎的走廊什麼也看不到,難忘咳嗽兩聲,感應燈亮了起來,令難忘驚心的一幕出現了——高沙倒在難忘家門口,並且旁邊有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