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到底,唐心言還是拼不過姐姐期盼催促的眼神,要帶「男朋友」回家見面。
地點約在離家較近的一個酒店包廂,唐心薇堅持認為,既然父母都不在,那就是長姐為母,她柔弱地肩負起了替母親幫小言把關的角色。
其實,唐心薇的出發點是好的,,妹妹長年獨立撐家,早已太累。她希望妹妹這次能找到真正的幸福。所以,她以家長的身份,要求正規地見一次面,才顯示她唐家人的誠意。
…………
馬路邊,一對男女在慢悠悠地走著,像是故意般,女人越走越慢。
「小言,你看我這套衣服,行嗎?皮鞋我在家里擦過很多遍了,還有我特意去剪了一個發。」一路上,唐心言就听到身邊的男人,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累。
「已經很好了,小安哥。」唐心言給他一個鼓勵性微笑,其實她心里忐忑不安得很。
小安哥是她以前在賓館打工時,最聊得來的男孩,是賓館的廚師。
「還不是怕丟你臉嘛,小言。」小安哥扯了扯唐心言的袖子,面帶好奇︰「是了,上次你帶來賓館吃飯的男人,特優秀,又帥又有錢,那頓飯才幾十元,他卻暗塞幾百元小費給我呢。出手特豪爽的,原來不是你男朋友啊?我真大掉眼鏡了。」
唐心言當然知道說的是柴玄翰,她反扯了扯他的袖子,笑了︰「不是啦,你都看到了,別人又有錢又優秀,怎會看上我。還是小安哥好,肯犧牲,真夠義氣的。」
小安拍開她的手,眼帶質疑︰「不信,當時我送菜時就看出來,他注視著你的眼神,那麼地……」
說著,他還自個表演起來,眼楮半眯如線,指自己眼楮︰「你看,當時他就是這樣注視你的,還特深情。小言,你該不是醉酒時對別人揮了組拳,嚇跑人家的吧?檬」
唐心言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你真聰明,全猜對了。」
小安哥得意洋洋地︰「看我,一猜就中了。對了,一會我要做什麼啊?要不要喊姐姐,還是喊心薇姐,要不要摟著你的肩,還是拖著你的手?」
面對小安哥無窮無盡的問題,唐心言真有點後悔喊他當「臨時演員」,早知回拳擊隊隨意喊個學弟幫忙好了,又怕「太女敕」姐姐會看了覺得不可靠。
真是讓她夠左右為難。
「你嘗試摟著我,來,我們練習一下,把手搭在這里,對。」唐心言心里雖後悔,可還是認真地讓他擺了一次。
「不對,手放松,自然一點。」
「腰挺直,這次來試著摟我的肩。」
「不行,太僵硬,再來,我姐姐會不信的。」她教的如訓練隊員一樣認真。
正當兩人表演得拉拉扯扯之際,一輛車無聲無息地靠近他們,停在了他們的身邊。
小安哥哭喪著臉轉頭,突然看到車內的男人,雙眼發亮!!!太好了!小言的男主來了!
「小言。」車內的男人開門下車,一步一步亦近,走到唐心言的身邊,自然轉身與小安哥握手致謝,點頭︰「你好,上次我們見過。」
唐心言抬眼上望,有些不可置信︰「玄哥?是你?」
「好了好了。你男人都來了。」小安哥揉著練得僵硬酸痛的手,指著隨後而至的男人︰「小言,你是在折騰我對吧?我累了,真不和你演這戲了,既然你正主來了,那我得走了!」
唐心言急得干瞪眼,直跺腳︰「小安哥,你答應了我的,怎麼說走就走?」
柴玄翰恰時握起她冰冷的小手,身體擋住他們兩人中間,眼中透出溺寵︰「抱歉,小言,這幾天出了國處理一些緊急事務,還來不及和你說。你既然不滿意他演,讓我演一次如何?或許會有讓你驚喜的表現。」
男人的溫度自手心傳遞而至,正當她還在怔忪間,就被轉眼扯上法拉利——
小安哥捏緊手心的大額鈔票,是剛與柴玄翰握手時暗中塞來的。聞著鈔票的味,他樂得笑容滿面︰「一看就知道是個好男人!小言,我祝福你們,一定要弄假成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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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言本性是善良的,她知道玄哥對她有意思,所以寧願找上小安哥,也不願意麻煩他。
何況,自從那天和變態見面後,現在她心里滿是苦澀,絲毫不能融入其他男人存在。
這幾天,只要她一合上眼睡覺,就會夢到那男人和她纏~綿的各種場面,在車里的,套房里的……動作或是粗~暴,或是狂~野,或是柔情似水……
每當夢的結束,總是他對她作一輪的羞~辱,或是語言上的,或是動作上的……
而她醒來後,總是發現自己眼角帶淚意,心中無比地苦澀酸楚。
——這個男人是她的魔障。
………
當她回過神來,已被玄哥拉進酒店的電梯,看著電梯門徐徐合上。
「玄哥,真抱歉,這次麻煩你扮演我的男朋友。」她是發自內心的。
「不麻煩,我樂意得很。」柴玄翰沉穩中帶著誠懇︰「是不是演好了,可以由臨時演員轉為正式工?」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唐心言沉默了。
………
在包廂門口深呼吸一口氣,她主動牽起柴玄翰的大手,對他露出一抹幾天難見的笑意︰「男朋友,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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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想斷更,從醫院歸來,還是堅持更了文,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