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撐著坐起,甩掉了拳套,揉了揉發際,「言師姐,你的拳真凶猛無比啊,痛死人了。」.
唐心言沉了小臉,站在拳室的小擂台中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訓煉時要專心,你剛才走神了,居然露出了這麼大的破綻。你想想幸虧是我,如果打校際賽,依剛才的防御漏洞,早被擊中多次了。」
學員悻悻地扶著護欄,吃力慢慢站起來,嘴里咕噥著「可真夠暴~力的,小心是男人都被嚇跑,要不被你揍得……不敢想象。砍」
唐心言听不清她的咕噥話語,一拳輕揍在她肩上︰「說什麼呢你?來,專心點,我們再來一次。」
就在這時,拳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不用腦子都想得出,今天訓練有人遲到!
「守時,準時,是練拳的第一要素!今天誰遲到了?」唐心言小臉露出認真與嚴厲,快速轉身,正準備罵那名倒霉的學員之際——
驚訝的表情,驟然出現在她面上!甚至,其他隊員都面露震撼!紛紛停下了訓練的動作。
一群黑色西裝的墨鏡男人,訓練有素地沖了進來!團團把隊員們一並圍住玩!
「你們是什麼人?肆意闖進拳室干什麼?」對于外來入侵拳室的人,唐心言站在擂台,怒聲直喝!
隊員們都被這副景象鎮住了!每個人都面露害怕的神色,發生什麼事?誰得罪人了?看樣子似乎是尋仇來的!
黑衣男人們穩著眾隊員後,齊齊低頭沒哼聲,但是那凶神惡煞的氣勢,一看就知道非善類!
現在,只有唐心言一人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只見她在擂台中央不卑不亢地站著,背後還護著剛才對打的學員,如一朵有著傲骨的蓮花般純潔。
那名學員從未見過這種場面,拼命躲在言師姐的身後,剛才誹謗的話早就吞進肚子里,只是渾身顫抖著。
這時,拳室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慵懶地邁著步子,如帝王般巡視而來——
眾隊員皆被他渾然天成的氣勢給憾住了!因為隊員有一半是女人,所以幾乎全都蹬著花痴的大眼楮,緊緊盯著漫步而進的英俊男人!
看見他,令唐心言的心情,既激動又氣憤,既難受又想哭!
復雜糾結的情愫,讓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話語在喉嚨間打轉,竟然一時沒了聲音。
躲在她後面的學員,捂著紅通通的臉,突然忸怩起來——因為她看見,那名散發著皇者氣質的男人,正對著她笑!!!
天!竟然對著她笑?她拼命回想著,到底在哪里曾見過這等人物!?想不到,她的臉越發越紅了!小手不自覺緊緊攥著唐心言的衣角。
隨著漸走漸近,男人一個彎腰從護欄優雅地跨進,徑自上了小擂台,終于近距離面對著唐心言——
四目對視,相對無言。
唐心言強行忍下欲哽咽的語調,冷清地,「拳室是訓練用的場所,如果打擂台的話,我奉陪!如果來調戲我的隊員,先生你走錯地方了。前者,留;後者,馬上離開!」
她的語氣很決絕,仿佛只要不是來訓練的人,任憑皇帝老子大駕光臨,她唐心言都恕不接待!!
風震揚向著她勾唇,完全不介意她說的話。反而側了頭,魅惑的眼眸對上她身後的學員︰「寶貝,這沒你的事,下去吧。」
那名女學員被他這樣一電,頓時三魂不見了七魄,動作不受自己控制,機械化地松手,轉身離開唐心言,然後听話地下了擂台。
唐心言突然感覺,他的眼神有古怪!可當風震揚閉了眼眸,再次看向唐心言時,早已一片清朗,無任何特別之處。
風震揚隨意地拾起散落在擂台上的一對拳套,戴好,西服襯拳套——那樣子很滑稽。然後,他一步一步地向著唐心言走來。
「滾!」感覺他在靠近,唐心言突然怒了,一副蓄勢待發的狀態,「我喊你滾出這里,知道嗎?」
回答她的,竟然是風震揚的一個強勁右勾拳!!
唐心言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忙扭腰低頭防御,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對方的拳早如閃電般,正擊中她的下頰!!
時間,就此停頓!!
唐心言那頭中短發往後大幅度地飄灑,她不可置信地仰頭,睜眼——他居然打她?
只見她從擂台的一邊,華麗地飛到另一邊——
一條黑影快速地趕上,又迅速地摟緊了她的身子,由于那股沖力有點大,兩人互相摟著,一並倒在了擂台的一旁!
擂台下眾隊員,根本沒機會看到這一幕,早就被眾西裝男人壓了出拳室門口,拳室,早已為而清空!
現在的拳室,只剩下擂台上這對鬧別扭的男女!
「按你說的,我想留,所以只能和你打一場。」耳邊,是男人低低的笑聲「知道嗎?我真不舍得打你。」
「放開我!別踫我!」唐心言戴著那大拳套,嘴上卻冷冷地諷刺著,「不是說風少視女人如衣服嗎?現在家有嬌妻,而我這件早被你甩街上的衣服,還找我干什麼?」
甩掉兩人的拳套,風震揚的大手,壞壞地隔著衣服揉上她的豐盈,隨意按揉幾下︰「家里是正主,你是衣服,這點說的沒錯。」
不解釋還好,可他這一解釋,唐心言整個人快被氣炸了!!這個男人,總是不按常理出招!
還是當初的感覺——變態,永遠都是變態!
渾身被壓得死死的,唐心言無力擺月兌,只咬牙徹齒地︰「那我這件衣服,你要穿多少次才夠?」
風震揚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狂野地笑了︰「算你倒霉,這輩子本少都不想再換衣服了!」
(其實,風少是來表白的……萱是植物人,無法盡妻子的義務,就等小言這個第三~者來完成……俺標題,俺可惡,笑笑都自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