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漆黑一片的拳室里,幽靜萬分,只是偶爾地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哭聲,沒有人知道,一向在人前堅強的言隊長,在最脆弱的時候,喜歡選擇躲在拳室里的陰暗處哭泣……
「吱呀——」本來已經緊閉的大門,居然霎時打開!外面一片亮光而進,瀉滿了半間拳室。
這遠沒到隊員練拳的時間,突然的不速之客,還是讓唐心言愣了愣。
她忙用手背胡亂地擦掉淚水,倚著牆角,緩慢地站起來。
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正沉穩地立定在門口。
正值中午1點時分,門外強烈刺眼的陽光,讓她一時難辨對方是誰!
「是誰在那??」對方說話了,居然先質疑她。這聲音很熟,似乎在哪里听過。
唐心言兩下子擦掉剩余的淚水,若無其事地挺直了腰桿,一副冷靜的模樣。
這本來就是她訓練用的拳室,所以理直氣壯︰「那你又是誰?」她的正面轉向門口,那倔強的小臉上,還掛著紅紅的眼眶。
對方卻是看得呆了呆,半響,才驚呼起來︰「是你?唐心言?」
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唐心言才定神往門邊看去——
來人高大的外形襯托在挺直的西服下,沉穩高雅,英俊的面容透露著一股穩重的氣質,讓唐心言漸漸辨認出他是誰。
這男人……上次開著法拉利,救她逃離變態的尚冉館的恩人。
「是柴……柴先生?」再次見到恩人,唐心言小心翼翼地,怕是叫錯姓了。」
說她沒心肝也不為過,這件事過去了好些天了,她除了爽快地把他的名片扔給羅小憐,真的忘記了這號人的存在了。
記得上次她在他面前,挽著方政的手離開的。而今天和恩人再見面,已是物是人非。方政手中,已是挽著別的女人。
世事無常,這種前後變化對比,只會令人感到唏噓萬分
「柴先生,上次那事,謝謝你……」她眼紅紅地低著頭,再次向他道謝。
可馬上,她又立起腰身,對著她的恩人,表情恭敬︰「對了,柴先生,為什麼會來到這里的?」
「噢,我剛好來這邊幫忙接個朋友的孩子,經過拳室,好奇參觀一下大學的拳室是怎麼樣的,誰知道這里有人。是了,我妨礙到你訓練了嗎?」她的紅眼眶看在了柴玄翰的心中,他故意忽視掉這一幕,說出了滴水不漏的理由。
「哦,沒事,其實訓練還沒開始呢。」唐心言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塵埃,低頭偷擦掉眼角的淚意︰「柴先生你隨便參觀好了,這里不算大。額,我去開燈!」
然後,轉身向著一旁的開關奔去——
柴玄翰靜靜地看著她飛奔起來的倩影,那靈動著的曲線,蓬勃的少女氣息,無一不讓他視線不停跟隨著,沉默著——
他那種那久經商場的豺狼,當然知道「無意踫巧」比「有意尋找」的契機來得更快——至少現在這一刻就要裝,裝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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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險的玄哥,準備對失戀的小言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