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語茉的眼里是恨的,因為有恨,她那平時不錯的頭腦,現在就是一團漿糊一樣的,只有仇恨燒紅了她的眼楮,恨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從花轎上拉了下來。
硯台高高舉起,汪語茉知道從哪里下手,能一舉擊中,硯台還有些沒有干涸的墨跡,流在汪語茉雪白的衣袖上,突然眼前的男人猛的睜開眼楮,而一只手狠狠的抓住汪語茉的手腕。
劇烈的疼痛讓汪語茉的手松開,手上的硯台掉地,擊起朵朵墨花。
「女人,你是學不乖是嗎?」夜宇狹長的桃花眼里是滿滿的陰冷,手上的力道不斷的加重,像一只鉗子一樣的夾著汪語茉的手,汪語茉扭了扭手腕,想要反擊,得到是更多的痛楚。
額頭上有著薄薄的汗珠,手腕上像是沒有絲的知覺。
「不想說些什麼?」夜宇辰笑的淡然,輕聲細語的問著、
嘴唇緊緊的咬著,不讓看書的疼痛表現的那麼明顯,嘴唇幾乎都出了血,只是不讓自己對那個憎恨的男人露出求饒的表情。
「果然是靜王的女人,連脾氣都是一樣的冷血……」夜宇辰冷冷的說道,一用力,汪語茉幾乎能听到自己骨頭碎掉的聲音,就算再怎麼堅強,汪語茉還是感覺到眼前一陣發黑。
貝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自己都能聞到那股腥甜的血腥味,嘴里的疼痛讓汪語茉又清醒了許多,兩只眼楮就那樣與那個行凶的男人對視,沒有一絲的閃躲。
「夜宇辰,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我不會讓你好過……」咬著牙說道,是發誓,也是對自己的決心。
「是嗎,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力讓我不好過……」夜宇辰冷笑,松開握住她的手腕,夜宇辰不在意的說道。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大膽子的對著他說話,讓他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後退兩步,手腕上的痛,嘴唇的痛,各種痛糾纏在一起,卻是讓汪語茉更加的清醒,更加的知道,自己不可以死,不可以輕易的放過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