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霍良還有點頭腦,我听了也不由放下心。
曼妮也不再回頭看我,緊跟著霍良不斷往山里走去。
我靠近曼妮,悄聲說︰「我還以為有第三拔人,原來是地質勘探隊,看來我多心了。」
曼妮瞟了我一眼,嘴角滑過一絲冷笑,說︰「那不一定。」
我的心縮了一下,說︰「你的意思就是真有第三拔人?」
曼尼卻不再理我,緊走幾步跟上耗子。
耗子又在說他跟他爺爺打獵的事,見我們默默地跟著走,以為听得入神了,越講越起勁。
這也難怪,一個小山村里,能值得炫耀的,也就是他們把自己的事情做得比村里的別人強。
不過,我想想,我們在學校不是也跟他們差不多一個德性,只不過是事情不同而已。
我們一路听著耗子講他的故事,不知不覺走了半天。
我感覺有點餓了,抬手遮陽,往前看去。
到處是樹林,根本就看不到頭。連天也被遮得只剩下窄窄的一條縫。
要不是日快當午,可能都看不到陽光。
我不由有些後悔起來︰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嘛,干嘛跟著這瘋女人鑽這原始森林里來了?
又走了一陣,我肚子餓得不行了,才想起忘了帶吃的了。
我緊走幾步,貼著曼妮說︰「這下麻煩了,我們要餓死了。」
曼妮理也不理我,走到耗子身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
耗子就說︰「到前邊有個土樓,那邊我和爺爺留著一些大米,還在邊上種了蔬菜。我們到那里再煮飯吃。你們的干糧就留著到里邊再吃,也可以節省一點。」
我們又走了大約一里多路,就看見了一座小土樓。
那土樓跟崗哨似的,瘦瘦小小的,不過,卻有三層樓高。
我覺得這造型很奇特,就問耗子︰「這土樓是不是原始森林的動物蓋的,怎麼這麼瘦?」
「你才動物呢。」耗子很不高興地冷丁回了我一句。
我被噎得差點沒喘過氣來。
要在學校里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我不一個踢門踹過去才怪呢。
走到土樓門前,耗子才說︰「是我們幾個獵戶蓋的,做為狩獵時歇腳用的。你這人也太不會說話了。什麼動物蓋的。」
原來耗子在生我的氣。
我就想說我也沒那個意思,只是走得累了,開個玩笑調節一下,話沒出口,曼妮突然把我們拉到牆角邊,小聲說︰「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