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我正想著,突然听到了路邊的樹林里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微弱的呼救聲。
我們三個人都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冷靜下來仔細听,確實有人呼救。
我扒開樹下的草叢,往里走了幾步,果然看到一襲白色的衣服。
聲音就是從那里發出來的。
這時,天色已經快完全黑了,在樹林,要不是那人穿著白衣服,恐怕是看不到她了。
耗子跟了過來,問︰「怎麼樣?」
我指了指那白色的衣服,說︰「好像就是那里。」
曼妮了跟了進來,見狀從包里拿出一把手電遞給了我。
我壯著膽子,打起手電走了過去。
那確實是個人,聲音也確實是她發出來的。
只是那人是臥在地上,面完全看不見。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慢慢地將她翻了過來。
「救我……」
那人一翻過來,嘴里繼續不停地喊著,手突然伸到我面前。
我一看,嚇得魂都快飛了。
那手上全都是血。
再看她的臉上,已經是完全被血糊住了。
我啊了一聲,手電竟然掉到了地板上。
「怎麼回事?」曼妮一步跨到我面前。
「血人。」我說。
曼妮從地上撿起我丟下的手電,朝那人照了過去。
曼妮接著走過去,用手按了一下那人的靜脈,然後又翻看了那人的身子,說︰「傷在胸口,傷口看來不是很深,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血流得過多。」
我和耗子這才走近去看。
那人滿臉是血,我無法看清她的面貌,但從衣著和形體可以判斷出是個年輕的女性。
「看來只能把她抬回土樓再說了。」曼妮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似乎有些焦灼,但還是下了決心。
我和耗子便折了些樹枝,做了副簡易的擔架,將那人抬回了土樓。
到了土樓,曼妮從包里拿出一條毛巾,讓我把那人臉上和手的血先擦洗一下,她要幫那人治傷。
我照做了。
可剛把那人臉上的血擦去,我便啊地一聲叫了起來。
我看到這滿身血跡的女人,竟然是我往日的舊情人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