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長長的街道,陳楓徑直去到那些高高林立的鑄劍鋪,上次石白燒掉的那間鑄劍鋪已經重新建好了,陳楓好奇的走了進去,但是卻沒有看到石白,一個陌生的男人正背對著他買賣力的敲擊著手中的鐵塊,叮叮當當的聲音很刺耳。
「哥們兒,請問一下,石白不在這兒了嗎?」陳楓大聲的問,以避免被他打鐵的聲音淹沒。
那個男人猛然回頭,定定的看了他兩眼,有些心驚的問︰「你是誰?找石白干什麼?」
陳楓有些模不著頭腦,心道「不過就問一下而已,這麼緊張干什麼?」
「我是陳楓,他的朋友,請問你知道他在哪兒麼?」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陳楓還是很客氣的問道。
這個男人突然臉一黑,沖過來推桑著陳楓,他打鐵的力氣很大,陳楓一時不查,被他一把推出兩米遠,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不知道不知道,我要做事了,快點離開。」漢子大聲的吼了起來,完了之後,還心虛的四下探了探頭,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陳楓有些怒了,自己不過是問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激動麼?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推我干什麼?」陳楓怒道。
那漢子走過來,指著門口道︰「快些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
陳楓憤怒的沖他吼了一句︰「有毛病。」然後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打哪兒得罪他了,明明自己很客氣的啊。
但是接下來,陳楓便徹底的蒙了,因為他連著問了三個人,三個鐵匠,包括上次石白借他工具為陳楓打造鋤頭的那個小伙也嚴厲的表示自己不知道,甚至是不認識石白。
陳楓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這些鑄劍師以前肯定都是認識石白的,這一點陳楓很肯定,可是他們為什麼都說不認識或者說不知道石白的下落呢?莫非,石白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里,陳楓突然又想到了被東方焰父子倆害死的東方義,心里突然有了一陣心慌,對于那個直爽的漢子,陳楓是打心眼兒里喜歡的,雖然他長得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很丑,但是他為人耿直,一點兒不輸東方義,僅憑這一點,陳楓就不會坐視不理。
于是,陳楓開始四處問人,這些臭鐵匠們不說,那還不能問別人麼?
與陳楓相像中的一樣,無論是賣菜的老大爺還是賣花的老大娘,一听石白的名字都有些驚慌,不敢跟陳楓深談,陳楓沒有氣餒,繼續四處尋問著,從買花的老大娘到買肉的漢子,一個都不放過,他相信,總有一個人會告訴他的。
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找石白,自然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一個矮小的年青人跟在陳楓身後走了十來分鐘,然後陰笑著小跑開去,這一點,陳楓一直沒有注意到。
在陳楓的苦苦追問下,一名老婦人才有些心虛的四下看了幾眼,然後對陳楓道︰「小伙子,不要再找石白了,不然你會有災禍的。」
陳楓詫異道︰「大娘,我不過是找個人罷了,怎麼會有災禍呢?呃,你知道他在哪兒對不對?或許,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老婦人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老婆子歲數大了,不怕死,告訴你吧,他沒死,就在前方十里的鎮災台上受邢呢。」
「受邢?受什麼邢?他犯了什麼錯?誰叛他受邢的?」陳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老婦人都沒有再回答。
陳楓無奈,跟老婦人道過了謝,然後朝著她指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