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我問。
「後來,沒啦!」胡麗眨著眼楮說。
「沒啦?不過癮,繼續再來一個吧!」對鬼人鬼事,往往是又害怕又好奇。
胡麗經不住我的央求,又講了一個︰「我一個鄰居的小舅子,晚上去鄰村玩耍回來,走在鄉間小道上,月光朦朦朧朧的,樹影婆娑,心里便平添幾分膽怯。走到村口的時候,听見總有一只母雞在自己的前面叫,以為誰家的母雞跑出來了,但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影,不由加快腳步,誰知這叫聲總在他前面一尺開外,無論他快慢,總甩不開這可惡的叫聲。他伸腳狠狠朝前踢出去,只听一聲淒慘的哀嚎,一時平靜下來。他卻被這一聲哀嚎嚇破了膽,沒命的朝家跑。第二天,他家人在豬圈里發現了他,與他家那頭大白豬擠睡在一起,渾身是豬糞,叫醒後,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人已變得痴呆了。這人至今依然痴痴呆呆的。」
听胡麗說完,我感嘆道︰「莫非這世上真有鬼?看來鬼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淨知道害人。」這可不,你瞧老三遇到的紅衣女鬼,我遇到的老太太,哪一個不是想害人?
胡麗不贊同我的觀點︰「那可不一定哦,可不能一竹竿打死一片人,哦不,是一片鬼。這些都是人們的誤解,就像人們在故事里寫狐狸精,好像所有的狐狸精都是害人的,殊不知狐狸精啦鬼啦什麼的,也有好心的。」
「何以見得?」我堅持自己的見解,反問胡麗。
于是胡麗又講了一個她老家的故事︰「有兩個走村竄巷收購羊皮的生意人,收購了一批羊皮背了往家趕,還在半路天便黑了下來,便想找戶人家寄宿一晚,才發現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看來只有模黑趕路了。翻過一座山梁,竟然發現路邊有一戶人家,看似剛修的新房子,又大又漂亮,大喜,上前去敲門。
一會兒,一個滿頭銀發一身青布衣服的老婦人開門出來,二人說想寄宿一夜,明天好趕路,老人將二人讓進屋去。屋里很大收拾的很干淨很整潔,一個老頭坐在爐邊烤火,也穿著干淨的青布衣服。兩個生意人與老人家拉家常,問他家可還有其他人,老人說他姓楊,現在家里就他與老伴,兒子兒媳孫子在那邊。隨後便招呼生意人睡覺。這兩個生意人忙了一天,又累又困,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直到被一陣雞叫聲吵醒,睜開眼來,發現天已大亮,哪里睡在屋里,卻是睡在一座新墳前面。兩人趕緊爬起來,見墳墓碑面上刻的是「楊□□老大人之幕」的字樣。兩人隨後到附近村子去打听,原來這是楊柳村剛剛去世的楊老漢的墳墓,他的老伴則是兩年前就去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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