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也是如此,每每痛苦的時候自己會跑到小山上,但是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朱希只能帶若琳來這里。
朱希解釋說朱哲沒有經得自己的同意,便把小喬從醫院接回家里,自己也沒有辦法,既不能打罵朱哲,又不能把小喬推出門去。
又說了自己和小喬談過的,小喬雖然要求復婚,但自己並沒有答應,小喬也答應過完年找到地方就搬走。
若琳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恍忽,覺得一切好象有些不可思議,按自己的思路無法理解這一切,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
離婚這麼久想回來就回來,說是養病,誰相信呢?再說這個世上哪有回前夫家里養病的女人呢?又不是得了什麼重癥的人。
若琳想起小喬的樣子,那雙冰冷的眼楮,嘴角露出的不屑,心里不由得打個冷戰。
朱希說自己和小喬談過也談得很清楚,兩個人沒有再復婚的可能,早已沒有在一起過日子的心了。朱哲要求在一起過個團圓的年,兩個人覺得對不起孩子,便滿足他這個心願。
若琳沒有哭。
若琳只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朱希。
忽然覺得嘴一張一合的朱希有些可憐,象一條極度缺氧的魚兒。
誰是誰的氧,誰又是誰的魚?
若琳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麼可笑。
同樣是女人,離婚而去的前妻有著想回就回的權利,而自己卻象一個第三者一樣躲藏在黑暗里,等著朱希的召喚、盼望著朱哲的準許。
若琳听朱希在訴說著的是他自己的悲傷,不知道自己悲傷又應該向誰訴說呢?
若琳想大笑,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的軟弱,同時也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原來自己才是最可悲的那一個。
若琳笑著,卻沒有察覺自己的眼淚已經流下來。
若琳說好啊,我是不是該向你賀喜呢?終于全家團圓了呢。
朱希不由得悲從心生,抱住若琳呢喃︰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能怎麼做?
若琳指著自己喃喃的說︰那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我可以給你時間,可是誰又能給我一個承諾?
從來沒有喝過酒的若琳喝醉了,朱希送若琳回家的時候,若琳手里一直拿著一罐啤酒不放手。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若琳忽然舉起手中的啤酒給朱希看︰易拉環愛上了易拉罐,易拉罐心里卻裝著啤酒,啤酒,你的心里裝著啤酒,啤酒,我不是啤酒,不是。
若琳的妹妹來開門,看到若琳這個樣子,皺起眉頭︰怎麼會喝成這個樣子?我姐從來不喝酒的,朱希哥,你也真是的,怎麼會讓她喝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