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面前,他依然鎮靜,只因為內心的他,一直在回避著他不知道怎麼解決,只能等。
人常說,時間會淡化一切。
或許,是真的。
其實每個人都在等,如高手過招,等著這個三角或是四角關系中最薄弱的一點出現。
一輛車停在岳父的門口,小喬歡天喜地的把一箱箱的禮物搬下來,岳父岳母高興的做了滿桌的酒菜,是那麼高興,只是,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鏡子,卻發現不是自己的臉,他心里一急,便踫的一聲把桌子掀翻了去,桌上的碗碟砰砰的落下地面……睜開眼,卻听到門外有砰砰砸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粗粗的喊著︰朱希,朱希,在家不?快開門。
他的頭還懵著,卻一時听不出是誰的聲音,嘆一口氣靜下砰砰直跳的心,很不耐煩的去開門,這個年,真的無法順順當當的過嗎?
鄰居大娘也在門外,正勸慰著︰出啥事了啊?他姨,你先別急,一早上沒听見他家里動靜,哎,也沒看見朱哲這孩子呢。你打電話沒?
大叔答了一句︰倒是看見小喬出去了呢。是不是出去拜年去了?中午可能回他媽家吃飯吧?往年都是這樣的。
打開門,他一驚︰嬸,你怎麼來了啊?出啥事了?家來說吧。
門外站著的是蛐蛐年近七十的母親,眼楮紅腫著,再沒有往日的利索,更沒有節日的喜慶,一把拉著朱希的手,就掉下淚來︰希來,快跟嬸過去看看吧,這回真出大事了,你嬸子可真是活不了了。
朱希把蛐蛐母親讓進屋,說︰嬸子,你先慢慢說咋回事,我這就穿衣服跟你去。
大娘和大叔也勸慰著︰就是,進屋說吧,大過年的,他嬸子你就別掉淚了,也這麼大年紀了,自己也得注意著點身子不是?
蛐蛐母親進得門來,坐到沙發上,邊掉眼淚邊說︰還不是蛐蛐他媳婦?大過年的又鬧家里來了,你說俺這是造啥孽了?怎麼侍候都不行,非要整死一家人不行,你說俺蛐蛐還能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
朱希邊換衣服邊勸︰嬸子,你也別想太多,小霜就那樣的脾氣,蛐蛐沒惹他啊,又怎麼了?
蛐蛐母親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誰知道呢?要知道俺就不作這難了啊。你也知道,這都離了十了年的婚了,我一手拉巴著孩子慢慢也大了,就盼著只要她不鬧。
大娘听得眼都直了︰離婚了?那咋還上家里來鬧啊?
蛐蛐母親嘆口氣︰可不是?他大娘,到今年都離了得十個年頭了吧?是吧,朱希?
朱希想想答道︰嗯,可不快十年了。那時候孩子才幾歲?這都要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