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前妻們的眼里,蛐蛐們也不過是雞肋一樣,在沒有找到合適的肉骨頭以前,棄之不舍,更不容別人窺視。
只是,前妻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早已互為雞肋。
想起蛐蛐的小女兒看著蛐蛐對前妻咆哮如雷時,對蛐蛐崇拜的眼光,不由得笑呵呵的學著蛐蛐前妻的樣子,雙手叉個小腰,給母親學︰了不得了你,長本事了啊。
母親正在做菜,不由得笑著打了朱希一把︰你們這些熊人,還說呢,哪個不是怕婆子出身?
朱希又學著蛐蛐小女兒的樣︰啊,錢蛐蛐,你真長本事了呢,敢和韓霜叫板了啊!咦,那叫一個崇拜。
蛐蛐連連擺手︰行了,哥來,你就別窩囊你兄弟了。我就不給她一樣,給她一樣我還打不過她?
朱希呵呵的笑,端著杯子喝水︰嗯,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你媳婦挺歷害的呢,就怕你下不了手。
蛐蛐也歷害起來︰我那是不和她一般見識,給她一樣,我能打死她。
母親看著蛐蛐的樣子,不由得哎呀一聲︰行了,都別在這里吹了,也沒人讓你們打媳婦,咱吃咱的飯,這年過的。
朱希和蛐蛐一連聲的哎呀︰真是,你不說都忘了,快餓死了,吃飯吃飯。
母親邊忙著端菜邊嘴里念叨︰俺哲咋還沒有來呢?剛打電話還說這就到了,這就到了。
朱希想起︰嗯,中午我只給他說在外面,讓他上你這里來吃飯來著,沒告訴他這事呢。
母親嘆口氣道︰蛐蛐,你說我和你媽也這麼大年紀了,你們也都快40的人了,俺這些當娘的啥時候能不用這麼操心啊。
朱希連忙搖頭對蛐蛐示意,別吱聲。
出門給朱哲打電話︰在哪里?你女乃等著吃飯呢,快點。
朱哲在那頭壓低了聲音︰爸,我不去女乃家了,你和我女乃說一聲吧我明兒一定去。我和我媽在……我姥這兒呢,我們一會吃完飯就回家。一會就走。
朱希嗯一聲︰早回家啊,別喝酒。
朱哲應道︰我不喝酒,不喝酒。一會就回去,你也少喝點酒。
放下電話,朱希給母親說︰媽,你就別忙了,咱們吃吧。朱哲有事不過來了。
母親應道︰嗯?去哪里了?怎麼吃飯?
朱希嗯嗯兩聲,有地方吃罷,餓不著。
蛐蛐嘆聲氣道︰大娘,你還嫌操心,自己還願意操心,這麼大了能餓著了嗎?是不是去他姥家了?
母親便笑罵道︰你看,一到朱希事上,你一點也不糊涂,到你自己事上,怎麼偏就沒腦子了呢?
蛐蛐便搖頭︰大娘來,你還不明白?我這是落下病根了,多少年了,那韓霜只要一叫︰蛐蛐!我那心立馬就怦怦的跳亂了,腦供血不足,上哪里明白去?
朱希也笑︰你那是春心亂動……
母親便道︰大過年的,我也不想多說,你這日子,要過就好好的過。小喬也回來了,以前的事就別提了,孩子也大了,你都年輕,只要好好的過,這日子還能過不好?
蛐蛐嘆口氣︰大娘,你說這俺都不愛听,你評評理,俺這幾個離婚的,哪個是男的有外心的?哪個男的不是老實巴交的一心想著掙錢過日子的?誰知道攤上這樣的媳婦?誰不想回家有個熱乎的飯吃來著?
朱希臉上有些下不來︰行了,行了。過年呢,肅靜肅靜。
蛐蛐又高興起來︰不提了。女乃女乃的,還了不得了。我看韓霜也就是個紙老虎,我今天給她叫板也就這麼著了。
朱希看著蛐蛐臉上隱約的掌印心里偷笑︰韓霜倒不可怕,問題是你那幾個舅子哥、姨子姐哦。
蛐蛐立馬如泄氣的皮球︰別提,別提!剛鼓點氣,又刺激我。
母親在旁笑著說︰你們這些軟蛋,一個媳婦還纏不清呢,還用舅子哥?那都是借口罷了,你們都是心軟的人呢。
說別人,想自己。
朱希臉上笑的春光燦爛,心里卻苦不堪言。
正應了蛐蛐一句話︰還不是黃連樹上彈琵琶,苦中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