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朱希想。
再看小喬,朱希覺得各自的眼楮里,再沒有以往的情份,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連曾經的心靈相通,也變成了恍忽有過的懷疑。
朱希心底淒涼,原來他們誰也不曾看透誰。
被利刃斬落的臂膀只是臂膀,而習慣了平衡的他,已結痂的傷口不再疼痛。
雖然小喬還是小喬,住在同一間房子里,卻越來越象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有時,朱希看著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喬,常常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錯覺,就象有人披了一種叫做小喬型畫皮的外衣,偏偏又失去了猜測的興趣。
或許小喬也是如此吧?
偶爾從眼角瞥向朱希的眼里,盛滿冷冷的不屑和恨意。
朱希知道,自己眼里流露出來的大抵也是這個樣子,他和小喬,再沒有了相互看一眼的那種興致,甚至已懶得做戲。
相看兩生厭,原來是這個樣子。
可以回頭嗎?還能和小喬再回到從前嗎?
朱希問過自己,不止一次。
只是,朱希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樣恨小喬,也許真的象小喬說的一樣,他們的緣份盡了。
愛沒有了,恨也就不在存在,小喬對他來說,只是朱哲的母親而已。
原來,心中再沒有那個人,便再無牽掛,連恨都覺得只是浪費力氣而已。
就如小喬說的,他們的緣份真的盡了,他的心在想到小喬的時候波瀾不驚。
他甚至對小喬有一絲絲的理解。
人並不會一生只愛一個人,當有另外一個人住進你心中的時候,你忽然發現,你再也回不了頭。
看著小喬的號碼在手機屏幕上閃啊閃啊,朱希皺著眉頭點了接听,然後把手機放到離耳朵三十公分以外的地方,小喬那有穿透力的聲音隨之而來,朱希。
不等朱希應聲,小喬的聲音帶著要鼓穿隔膜的怒氣︰朱希,管管你媽,別到處說我壞話,還跑到俺媽那里鬧去,我怎麼著她了?我回來她有什麼不忿的啊?以為你朱家是什麼好地方?我回來是給你和朱哲面子,給她有什麼關系?當初離婚時咋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