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開始上班了。
同事們都興高采烈的,談論著春節的趣事,做著開學前的準備。
若琳仍是淡淡的笑,靜靜的听,心卻飄出好遠,又似乎一片空白。
在人群中寂寞的我。
若琳看著周圍的同事,大家真的是這麼高興嗎?有這麼高興嗎?
或許是有的,有些事,不經意,也就過去了。
可是,踫到別人提到類似的話題,便會瞬間憶起,而憶起的總會是美好的回憶。
听著同事夸張的講著自己到婆家過年的情景,若琳不由得抿嘴笑了,看周圍的人都跟真事似的听的認真,便低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教案,抑制住自己的另類。
沒有這麼夸張吧?
本身在這種城鄉的小學,也不是什麼大都市來的小姐,只不過到了稍遠一點的農村,便成了一等公主般的,哎呀哎呀的不停,再說現在的農村哪有那麼多的不堪?
所謂的城鄉差異除了老人家的鄉音,其實已經越來越少了。
若琳晃晃頭,趁著同事們都在嘰嘰喳喳的,悄悄的溜了出去。
她嘆口氣,不知道今年自己會抽到哪個班級,只希望跨度不要太大才好。
她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她只希望能平穩跟著自己剛調整好的班級就好,孩子們的脾性都已了解,而功課正逐漸走向正規,她帶著越發的省心。
在家里靜靜的過了年,父母並沒有太逼著自己對未來有明確的決定,可是,她知道,父母比以前更擔心自己。
她有些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讓父母省心,雖然那是她一直的心願。
她一直想做平凡的人,當普通的老師,過平靜的日子,可是,卻總是不能如願。
想到前夫,那得意的嘴臉。
她不由得呸了一口,又嘆出一口氣。
為什麼人人都可以那麼簡單的尋到自己的幸福,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自己卻曲折艱難?
做平凡的人,過普通的生活,說起來多麼容易、
可是,命運卻對她如此苛責,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心儀的人,卻,仍無法屬于彼此。
她相信自己的感覺,那種一見鐘情的欣喜。
和朱希雙目相視時的默契、理解,寵溺的喜歡。
多麼美好的的情感。
閉上眼楮,仿佛朱希正溫柔的注視著自己,她不由得嘴角露出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