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望嚅嚅的听他嘮叨︰渾身上下,差不多重新組裝過,現在更是連心神也五勞七傷,每晚只想醉倒過去,可是早上醒來還要舉起男人旌旗,顧全家族臉面和各人心情,又只好再披掛上陣……
朱望大驚失色︰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朱希長嘆出氣,諷刺道︰小姐,我是男人,我還是人家的爹,我只有忍無可忍,從頭再忍一條路。
朱望听得黯然神傷,半天,說︰晚上來我家吃飯,吳可想你了。
朱希發泄夠了,嗯嗯著順坡下驢︰唉,幸虧還有可可這個開心果。
朱望不由得訴苦道︰半夜做惡夢還爬到我們臥室床上來,媽媽媽媽的抱在懷里才能睡,放學回來門一關,立刻把我拒之門外,美其名曰,小孩子也需要個人空間,忽然就和我劃清界線。
想到那個似乎不久前上著幼兒園小班的小子,回來嘟著小嘴告訴自己︰我喜歡燕如玉。
理由是︰她說長大給我買輛小汽車。
或是放學歸來很自豪︰我今天就罰站了一小會兒。
垂頭喪氣的告訴大舅原因是︰撕壞了同桌的自由畫畫。
而給出的理由常常令朱希大笑,令眾人哭笑不得︰我嫌他畫的難看。
只被罰站了一小會兒的代價是︰畫一個美女小戰神送給對方,握手言和。
朱希 就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摩拳擦掌的等不及要來看望需要空間的吳可。
對付朱希,吳可就是一百搭王。
朱望偷偷松一口氣。
真是各人有各人的不足,看起來幸福的朱望也不例外。
可是,希望還在不是?
是啊,朱希有時覺得天都要塌下來,可是,睡一覺醒來,發現周圍的人依然如做,並沒有把自己那一點點事完全放在心上。
地球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煩惱加重減輕轉速。
是啊,每個人都有煩惱,每個人都要生活,別人的故事,也只不過是偶爾的調味劑而已。
時間久了,便學會裝聾作啞的功夫,學會了看人眉高眼低的功夫,面上的顏色也學會了淡淡的變來變去。
又學會自嘲,不等及別人要來看笑話,並不把傷口隱藏起來,大大方便別人同情心的泛濫。
反倒讓人覺得成熟了許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