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資料重新放下,手指輕輕的從最上面那張項以梵的頭像上緩緩滑過,周昊辰的眼神越發深沉。
項以梵,是知悠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
他們也應該是在美國時就認識的吧?
想起項以梵曾經為了夏知悠在酒吧里和人大打出手,周昊辰坐直了身子,一雙薄唇也不自覺的緊緊抿起。
那天在畫廊里,項以梵曾經和自己實實在在的打過一個照面,那張略現西化的年輕面孔上,竟然有著那樣的凌厲眼神,那樣的卓然眼神,坦坦蕩蕩,在面對他的時候絲毫不見怯懦和退縮。
這樣的眼神,實在不應該會存在于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身上。
項以梵,幫知悠安排律師的那個中歐混血兒,會是你嗎?
項以梵,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我,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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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辰沒有猜錯,為夏知悠安排律師的那個中歐混血兒,的確就是項以梵。
當夏知悠打電話給周昊辰求救卻沒有人接听電話的時候,項以梵的電話隨後便撥了過來。
縱然夏知悠無意把自己當時的處境告訴項以梵,但是項以梵卻像是未卜先知一樣,不等夏知悠在手機里用著恍若無事的口氣把話說完,項以梵就徑自安撫出聲,說是畫廊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正在找那位叫做莫斯華的畫家溝通,讓夏知悠放寬心。
和項以梵的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掛斷,就有一名自稱是夏知悠律師的中年男子頂著滿頭的薄汗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既然律師已經到場,夏知悠就被暫時沒收了手機,于是後來周昊辰的電話才會被暫時負責保管的工作人員接了起來,而後又沒有什麼耐性的掛斷了電話。
此時此刻,夏知悠正對著律師說明當時的情況,同時也把自己認為被人陷害的想法告訴了律師。
听了夏知悠的一番話後,律師並沒有直接表態說是包在他身上,而是對夏知悠點了點頭,讓她稍等,然後就自行起身走出了拘留室。
不知道律師對那些一本正經的國家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然後夏知悠就在來到拘留室一個小時之後終于被允許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