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聯想到了更深層面的意思,項以梵臉上的笑意也微微有些苦澀起來。
吸了口氣,夏知悠借著抬手撥弄頭發的當口悄眼看了看項以梵。
只見身邊的大男孩一改之前滿臉的明朗笑意,連向來都是微微上揚的唇角也似乎隱約含著一絲的苦澀。
莫名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剛才項以梵對著自己的告白,像是賭氣,又像是自暴自棄,夏知悠突然抬眼,對著身邊的項以梵月兌口而出,
「沒錯,當時就是你想的那樣,火災警報是周昊辰搞出來的,而他之所以會那麼做,就是因為當時的我衣衫不整,沒辦法見人。
沒辦法,周昊辰就是這樣,總是為所欲為,他想要在什麼地方就什麼地方,他想要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用著盡量雲淡風輕的自賤口吻說完了這句話後,夏知悠便猛然轉過眼去,再不去看項以梵的神情變化,只是心頭卻有一股微微的失落正在緩緩泛濫開來。
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啊,她是周昊辰的妻子,她的確是應該完成她身為妻子的義務,而同時為了爸爸,她也更加應該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周昊辰。
她並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純情少女,她是周昊辰已經取樂五年的玩偶新娘,又怎麼會是干干淨淨的?
早就應該這樣把話都說開的。
是的,她早應該這樣對著項以梵說這樣的狠話的。
車子猛然一震,在路邊停下了。
夏知悠心頭一顫,只覺得渾身發冷,卻仍是垂眼,並不去看項以梵。
車子停穩之後,夏知悠覺得肩膀上微微一重,竟是項以梵的手掌輕輕搭了過來,然後便有無盡的溫熱從他的手掌心中悠悠傳來,溫暖了她的周身。
然後,只听到項以梵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便是低低的一聲話語在夏知悠的耳畔響起,充滿了無盡的憐惜,
「很辛苦吧?」
嗯?
夏知悠一愣,意料中的被嫌棄沒有听到,听到的,卻是如此溫存繾綣的一句關切?
「知悠。」
夏知悠還在愣怔,項以梵已經是伸過手來,轉過了夏知悠一直別別扭扭不肯望向自己的臉龐,然後輕輕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