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師的陪同下，對方問了幾個問題並做好相關記錄之後便客客氣氣的把夏知悠和李子民送了出去。
這一趟公安局來的是無驚無險的，可是夏知悠和李子民這一來一回的也就消耗了不少的時間。
本以為這次的協助調查只是個小事情，卻不料，這才只是個開始。
從那天以後，公安局的同志簡直就像是專門為夏知悠站崗的，一到中午就會有人準時來到，客客氣氣的亮出工作證請夏知悠又一次的協助調查。
可每一次到了公安局後，他們卻又都是不慌不忙的隨隨便便問上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然後便又禮貌周到的送客出門。
如此這般的次數多了之後，夏知悠也就明白過來了，公安局的同志天天雷打不動的把她請來報到，肯定是和畫廊經理李佳璘和那位莫斯華莫大畫家有所關聯的。
大概是听說她被拘留的第一天就被成功保釋出來之後，心里實在難以咽下那一口惡氣，所以才會想出了這麼一個施壓公安局的辦法吧。
猜出了天天這麼折騰自己的原因之後，夏知悠也懶得再去麻煩李子民或者周昊辰，索性就這麼去吧，且看這個李佳璘和莫斯華到底能幼稚到什麼地步吧。
這幾天的時間里，除了天天有公安局的同志來夏知悠的家門口報到之外，項以梵和周昊辰卻都沒有再出現。
項以梵的消失，本來就是夏知悠心里默默希望的，可是這個希望終于成真之後，夏知悠的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失落之余，又有些擔心。
擔心他會不會是生病或者，是遭到了周昊辰的所謂「提醒」。
雖然有心拔個電話去問問到底什麼情況，可是幾次都已經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卻又不等接通，夏知悠便匆匆掛斷。
就這樣結束掉吧，在一切還沒有來得及真正開始之前，挺好。
真的挺好。
接連幾天的每日必到，夏知悠已經習慣了不再通知李子民，也已經習慣了來到公安局就被請坐下，然後仿佛空氣一般被所有人忽視的靜坐一個多小時。
而公安局的同志也習慣了看到夏知悠安安靜靜坐著，所以這一天夏知悠一到，馬上就要老熟人送來一杯茶，然後就是夏知悠發呆，其他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