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听到夏知悠的指責,周昊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眼楮,有些吶吶的反問了一遍。
可是這句反問夏知悠的話語才剛剛出口落定,周昊辰的雙眉便已經猛然擰起,帶著滿眼濃郁的慍色,恨恨的瞪向夏知悠,
「你的意思是說這幾天項以梵那個小子之所以沒有和你聯系,是因為我暗中做了手腳的緣故?」
「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所謂警告嗎?」
面對周昊辰的一臉鐵青之色,夏知悠無所畏懼的迎了上去。
他還能怎麼樣?
最多就是甩她一巴掌,打她一頓。
皮肉之苦而已,又有什麼可怕的?
「夏知悠,在你的心里我周昊辰就是這麼一個不堪至極的人物嗎?」
周昊辰定定的望著夏知悠,話語之中的暴怒之意已經在這一刻陡然泄盡,僅剩下濃濃的黯然意味。
「如果不是你的緣故,那你怎麼會知道項以梵這幾天都沒有和我再聯系過?」
第一次看到周昊辰竟然也會有這麼頹喪的一面,夏知悠楞了一下,心中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對于周昊辰的所謂指責,可是如果不是周昊辰對項以梵做了什麼的話,項以梵怎麼可能會真的一聲不響就從她的生活中退了出去?
看到夏知悠雙眼明亮的望著自己,眼神之中雖略有遲疑,可是那濃濃的懷疑卻絲毫不少,周昊辰只覺胸口一疼,渾身就仿佛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
見周昊辰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而且臉色也在從最初的氣憤鐵青變成此刻的黯淡蒼白,夏知悠隱約意識到或許自己真的是誤會了周昊辰。
但是自己的誤會,至于讓他出現這麼大的反應嗎?
一片靜默之中,周昊辰終于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然後抬起眼楮,對著身旁同樣靜默的夏知悠低低出聲,
「既然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就告訴你。自從那天畫廊里和項以梵踫到以後,我就安排人暗中調查他的身份,可是很奇怪,這個小子的身份很神秘,甚至神秘到連平時處理事情幾乎無所不能的顧偉祺都覺棘手,直到今天都沒有能夠給我交上來一份完全詳盡的個人資料。
連顧偉祺都覺得棘手的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只是一個小有家底的普通人。所以他的一舉一動,我當然格外留心,所以我才會安排人去盯住他,所以我才會知道自從那天和你分開之後,那個小子便一直沒有和你再聯系。
因為他消失了,很神秘的消失了,就像是空氣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模不著頭緒。這樣的一個不知來頭的人,你說,他會不知道你已婚的身份嗎?如果知道的話,你說他會是打算真心和你相處嗎?
這樣一個居心叵測,連真實身份都不敢告訴你的人,虧你還實打實的把他當做是你的好朋友,居然甚至不惜和我翻臉也要維護他,你說你傻不傻,可笑不可笑……」
說著說著,周昊辰便真的開始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聲之中卻似乎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和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