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她的面前已經習慣了支配,習慣了主宰。
剛才突然看到夏知悠的眼神和語氣和之前有所不同,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欣喜的,但是在體味到夏知悠的言下之意只是對他譏諷之後,他便又覺得滿腔怒氣,難以忍受,甚至開始莫名的懷念之前那個處處對他惟命是從的夏知悠。
之前那個處處對他柔順,在他面前表現乖巧的夏知悠到哪里去了?
不過就是冒出來了一個項以梵而已,她竟然就在對比之下覺得面對他的時候滿心不如意了嗎?
就算那個項以梵曾經對著他說對夏知悠是認真的,但是項以梵的根畢竟在國外,話語之中所謂的真心又能有幾分是真?
貝蒙家族意大利那樣顯赫的權貴世家,貝蒙夫人能夠容許家族未來的繼承人,自己唯一的兒子娶一個曾經結過婚的女人嗎?
夏知悠這個傻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
夏知悠這個傻女人,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模不透,看不清,也弄不懂。
總之,她就是個傻女人!一個看不清楚狀況的傻女人
于是他這個丈夫當然有必要把情況對她點明,免得她傻兮兮的到處吃虧,丟他周家的人!
想到這里,周昊辰眉峰一凜,伸出一根手指點向夏知悠的眉心,陡然調轉了話鋒,輕輕的反問出聲,「中午應該挺愉快的吧?」
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周昊辰的控制之中,于是夏知悠絲毫不驚奇,平淡的點頭,並且主動坦白,「中午,是和項以梵一起吃的飯。他很健談,也很風趣,午飯時間的確是挺愉快的。」
听到夏知悠坦白的回答,周昊辰輕輕點頭,只是眼神卻不自覺的微微一黯,口氣之中沒有了以往的優雅,甚至帶著些許他自己也不曾察覺到的迫切,對著夏知悠繼續問道,
「听說中午畫廊這里搞得挺轟動?」
對于周昊辰的明知故問,夏知悠只覺心中一陣陣無奈的好笑,可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順著他的性子走下去,恐怕即將引起新一輪的風暴,于是輕輕點頭,承認道,
「沒錯,他送給我海一樣的白色馬蹄蓮,多到幾乎沒有地方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