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理由,理由就是無論如何,他騙你在先!這樣的朋友,交來何用?」
周昊辰被夏知悠問的一愣,可是向來習慣了掌控全局的他卻又怎麼能夠在此刻示弱,于是聲音陡然拔高,很有氣勢的開口。
面對周昊辰的趾高氣揚,夏知悠覺得自己實在是演不下去了,于是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聲的說道,
「何必裝出這麼一副對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樣來反問我?其實,想要看到我生氣的人,是你,對吧?其實,那些海一樣的馬蹄蓮,也是你用項以梵的名義故意送來給我的,對吧?你想看我和項以梵翻臉,但我卻沒有讓你如願,所以你才會這麼生氣,對吧?」
「你胡亂說什麼!」
沒有防備自己竟然會被夏知悠如此輕易的看穿,周昊辰一時間有些慌亂。
「是我胡說,還是你不敢承認?」
夏知悠的口氣有些澀澀的,一雙眼楮直直的望著周昊辰,「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才開心?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對嗎?因為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繼續乖乖的任你欺負,對嗎?」
「你給我住口!」
看到夏知悠公然和自己唱反調,口氣之中也滿是不滿和職責,周昊辰先是一愣,然後便怒了。
可是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之所以怒,是因為夏知悠對他說話時口氣的不恭敬,還是因為下意識的認為夏知悠之所以會對自己不恭敬全是為了項以梵。
于是在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真實想法的時候,周昊辰急于撇清自己,于是憤怒的抓住夏知悠的肩膀,反駁也是張口就來,
「夏知悠,你竟然以為我是這樣想的!你竟然把我想成是這個樣子!」
「怎麼,你不是嗎?」
任由周昊辰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肩膀,夏知悠的眼神譏誚,不怕死的反問回去,一改平日的柔弱溫順。
此刻的夏知悠已經是豁出去了!
就算她是一只吃草的兔子,被逼急了的話也會咬人的吧。
更何況她不是一直兔子,她是一個人,一個長達五年一直不斷隱忍,壓抑自己脾氣的正常人。
心里多年的積怨,一旦爆發,猶如決了堤的河水,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