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知悠如此明亮溫柔的笑臉,項以梵微微一愣,不過馬上便是皺著眉頭,直接開門見山的嚴聲說道,
「我對你說過,這輩子我耗定你了,所以由不得你說開始,又說結束。」
「沒錯,你說過,但是現在我不想和你玩下去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夏知悠仍然是保持著一臉明亮的笑容,低而柔軟的聲音之中卻滿是疏遠的冷漠。
看著夏知悠明明滿臉帶笑,可那笑道宛如月牙一般的溫柔眉眼之中,卻充滿了沉沉的冷寂,一眼看去,生生的讓人無比絕望。
眼前這個眉眼含笑的女子,是縈繞在他夢境之中長達六年的影子。
這樣熟悉的夏知悠,明明已經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可是此刻卻又這樣的陌生,疏遠的令他覺得遙不可及。
項以梵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忍住了讓自己後退半步的沖動。
一手抬起,置于夏知悠的肩膀之上,一手卻是柔柔的拂上夏知悠的眉眼,似是想要用自己的手指帶去她笑容之中冷如嚴寒的凜冽意味,柔聲問道,
「知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決絕?」
夏知悠一動不動,任由項以梵溫柔如斯的眼神望著自己,任由項以梵溫暖如斯的手指拂過自己的眉眼,一雙眼楮依舊是笑得彎彎,只是口中聲音卻如冰一般淡而冷,
「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只是不想玩下去了,所以通知你一聲。」
「不可能。」
項以梵搖了搖頭,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直直望向夏知悠,「是不是周昊辰用伯父來威脅你?」
夏知悠像是厭煩至極一般,猛然抬手,利落的揮開項以梵的雙手,左行半步,利落說道,
「項以梵,剛才電話里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既然現在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打擾我的生活了。所以我爸爸現在怎麼樣,我的丈夫現在怎麼樣,我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系,你明白嗎?」
「知悠你听我說。」
項以梵緊跟著追了兩步,擋在夏知悠的面前,促聲說道,
「給你一個婚姻很容易,我可以無視家族對你的態度如何,但是我卻不能忽略因為無視他們對你的態度,而有可能激怒他們所給你帶來任何傷害,所以我才會在剛才的電話里慎重的請你給我時間。
但是如果你堅持要用這個理由來拒絕我的話,那麼我現在也可以告訴你,沒有問題,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