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項以梵的開口,夏知悠心頭更是一陣莫名的驚訝。
印象中,項以梵永遠都是一個略帶孩子氣的帥氣男孩,她從來沒有見到項以梵如此冷厲肅殺的神情和口吻。
可就在此刻,項以梵的俊朗依舊在,英挺依舊在,可是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暴戾和嗜血卻讓被他抱在懷里的夏知悠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面對著這樣一副冷厲神情的項以梵,原本滿眼怒氣,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的霍文萱也不禁愣了一下,不過也就是楞了一剎那的時間,隨即便上前一步,用著泛紅的眼楮定定望向項以梵,挑釁出聲,
「你發誓?你們姓貝蒙的人所發的誓就等于是放屁!」
夏知悠呆了一下,她沒有料到霍文萱竟然一出口就是如此的粗鄙,不由的瞪大了眼楮,望著面前爆出粗口之後滿臉快意之色的霍文萱,卻是下意識安撫性質的握了握項以梵的手臂。
本以為被霍文萱連帶著將家族也辱罵了進去,項以梵就算不至于怒發沖冠,也必定會表現出憤怒的神色,說不定在此刻激動的情緒支配之下還很有可能會對霍文萱動手,于是夏知悠才會握了握項以梵的手臂以示安撫。
可是夏知悠卻猜錯了,隨著霍文萱這句粗鄙的話語出口,項以梵不但沒有憤怒,反而是輕描淡寫的笑出聲來。
看樣子,項以梵和霍文萱之間的相識,應該是源自于彼此雙方的兩個家族,而貝蒙家族或許在之前正是做出過讓霍文萱一族所不齒的事情,但是項以梵卻從來都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過。
夏知悠還在猜測,項以梵卻已經在那輕輕的笑聲之中開了口,語氣之中滿是對于霍文萱的不屑和譏諷,
「對于你和霍女士曾經所受到的傷害,我很遺憾,但是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公道可言,更何況當年是霍女士自己下了賭注,既然如此就應該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拿的起就要放得下,更加沒有必要如此耿耿于懷的把上一代的恩怨影響到下一代。
對于你一時的情緒失控而失態侮辱了貝蒙家族,我可以原諒。但是你和知悠之間,我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想去過問,現在我只希望以後你能夠控制好你的情緒和行為,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要你為自己的瘋狂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