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面魯平的話,夏知悠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震,因為她從魯平貌似恭順的話語之中卻听出了微微埋怨的口氣,看來項以梵之前曾說過自己喜歡在行進中的車上睡覺的事情並不是胡說。
「以梵,你不必這樣對我,因為我已經懷……」
夏知悠抬起頭來,又是感動又是無奈的想要開口,可是拒絕的話語才說了一半,就看到項以梵坐在身旁正用著無比溫柔的眼神望著自己,腦海中忽然泛起一個念頭,于是夏知悠只是張了張嘴,最後的半句話還是咽了回去。
「想說什麼,為什麼不說了?」
雖然夏知悠已經把話給咽了回去,可是項以梵卻認了真,一面對著夏知悠詢問出聲,一面略揚高聲音對著魯平吩咐道,「行了,回去吧。」
「是。」
魯平略有些怨怨的應了,然後抬手對著那通訊器敲擊了幾聲,然後那兩輛車子便仍然保持著一前一後夾著這輛車子的隊形,調轉了方向,開始返回。
而項以梵在魯平應聲之後,就又轉向夏知悠重復了一遍,「剛才是想說什麼,你懷?是想說你懷疑什麼嗎?」
「沒什麼。」
听到項以梵的話,知道他誤解了自己剛才話語中的意思,夏知悠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只是無奈一笑,然後低聲說道,「以梵,謝謝你。」
「謝我?謝什麼?」
項以梵挑了挑眉毛,仿佛真的不明白夏知悠在對自己謝什麼,不過這愣怔也只是持續了一兩秒鐘,然後項以梵就了然的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
「你是在謝我把你從艾達那里帶出來嗎?這件事情你又何必謝我?剛才的事情你都在現場,對于我和艾達之間的關系,不必我多說,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如果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的話,對于她所作出的這些荒唐事情,對于她在你身上所造成的這些傷害,我身為她的家人根本就是難辭其咎。
所以把你帶出來只是在盡量彌補她的錯誤,甚至還要求得你的原諒,你又何談對我謝謝?」
夏知悠揚著臉龐,雖然車窗外的天色已經黯然,此刻的車廂之中也沒有打開車頂燈,可是微微的幽暗之中,她卻能夠清楚的看到項以梵眼眸之中濃濃的歉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