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傳說 祭祖(2)

作者 ︰ 英雄盡折腰

「爹,你就看一看嘛,那兩個石獅……」

祠堂大門兩側,各蹲著一個巨型石獅,每個石獅高約三丈,成年之人,足需五人展臂合圍,才能把這石獅攬腰抱住。

「石獅怎麼啦?」姬原漫不經心瞟了兩側石獅一眼,這兩個石獅,他一進門就已經瞧見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兒子會在突然之間對這兩個石獅產生這麼強烈的好奇。

「箭……箭……他們眼楮上的箭。」姬圖眼神之中,閃動著訝異的光。

姬原頓時也吃了一驚,兩個石獅的雙目之間,竟是分別穿著一箭!因為箭是暗黑色的,而石獅背後的精石牆面也是暗黑色的,暗黑的箭與暗黑的背景溶為一體,不仔細留意根本發現不了。

兩支箭都是對著石獅眼楮射過,一箭穿雙眼!這箭看上去似乎是人射的,但是如果這箭真是人射的,又怎麼會可能!這世間有誰能把箭羽射入堅石?更何況一箭射穿雙目!

「爹,這個射箭的人,比你還要厲害哦。」姬圖望著姬原眨了眨眼楮。

姬原苦笑一聲,這孩子向來崇拜他的箭術,一直把他的箭術看得極高。但是現在,這孩子見了石獅身上驚心動魄的兩箭,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狂熱地崇拜自己了。

「圖兒,」姬原模了一下姬圖的腦袋,「那兩支箭,應該是插上去的。石獅的兩眼之間穿個小孔,一支箭羽插將而過,這事情做起來並不太難。」

「但是,石獅的眼楮之間為什麼要穿一支箭呢,那樣又不好看。」

姬原頓時一呆,他的眼神之中顯示出幾絲迷惑。他只好輕嘆了一聲,拍了拍姬圖的小肩說道︰「圖兒,在碧落莊的時候,爹什麼都知道,但是出了碧落莊,爹也有好多的事情不理解。」

姬圖沒有再問,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父親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強大,那麼無事不曉。雖然,姬圖仍舊還是那麼地尊重、那麼地敬佩他的父親。

根據入武的規定,每個少年都是要走入祠堂叩拜姬元遠祖的。姬氏家族在這個世界已經分布得極多,譜系也已經極繁雜,如果一定要推出一位公認的、也能讓大家心甘情願叩拜的祖先,除了姬元遠祖,實在沒有第二個人。

所有的父親都只能站在外面,而少年們成列緩緩步入祠堂之內,每人叩拜三次,再從另外一門步出。

輪到姬圖,姬圖把那牌位看了下來,只見寫道︰「姬氏遠祖姬元之牌位」。「位」字之下,卻有一張巨弓,弓粗如椽,通體烏黑。

但是令姬圖外意的是,此弓卻是一張斷弓。弓斷于搭箭之處,斷口光滑利落,似是一刀削斷。

而那張弓所用的材料,姬圖雙眼一眨不眨盯著,「那絕對是玄鐵!」姬圖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姬圖記得他六歲的那年,他的父親曾經買過一塊玄鐵,那塊玄鐵重約一斤,卻花去了父親差不多兩年積蓄起來的銀子。父親用那一斤玄鐵打鑄了十個玄鐵箭頭,卻是從來都沒用過,一直珍藏在家。玄鐵太貴了,玄鐵的箭頭不到萬不得已,父親根本就舍不得用。

「前面的孩子,怎麼愣著不動。」一個年長的族人在後面催促。

「哦。」姬圖立即伏身一去,認認真真地做了三個叩拜。但是姬圖從祠堂里走出來的時候,他還一直在想,「一張這麼神勇的巨弓,為什麼要把它弄斷呢?粗大如椽的玄鐵弓料,又怎麼可能被弄斷掉呢。」

姬圖感到這鸞雲鎮的姬氏族府處處充滿著新奇,而他從此以後,又將會有什麼樣的生活呢。姬圖感到有些緊張,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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