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殘斗之法?」
「殘斗,就是把兩名候選者叫到斗賽場,彼此做生死的廝斗!任何人都只可能是兩條路,要麼是勝,要麼就是死!」
九名弟子頓時冷汗直冒,姬正姬朝姬康姬青等箭術頗弱一些的更是已經面色慘白。
九人默默無聲,此刻再也沒有誰有躍躍欲試的激情,更沒有誰來爭奪這兩個額了。
「所謂挑戰與機遇並存,福禍相依,你們九個就好好考慮一下吧……明天,上午,練武場,正式挑選兩人名選!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選擇參入,或者是選擇不參入。具體挑選辦法,依當時參入人數而定!」
九個人心頭都在突突地跳動。
「都回去好好地想一想,退去吧!」姬沖終于緩身立了起來,雙手袍袖一揮。
「是,師傅。」
「師傅,那我們走了。」
九人也都立起,一時轉身散去。
家族練武場的碑石之上,告示立即就已經貼了上去,頓時整個姬氏家族熱鬧起來。
「明天上午有好戲看了!」
「我敢打賭姬武師兄必定勝出!」
「那也不一定,姬方師兄好幾次向姬武師兄挑戰,姬武師兄都沒敢應戰!」
「你們不覺得姬圖師兄也挺厲害嗎,在所有能夠自由習箭的師兄之中,他可算是最年輕的!」
……
雪還沒有完全化去。但是和煦的日光照耀之下,潔白的雪堆卻是漸漸地薄了,稀了。
一大清早,練武場上就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弟子。今天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大家都很期待。
練武場的正前方一排桌椅,此時已經緩緩走過來三個人,最前一個是宗主姬羽,第二個是師傅姬沖,第三個是族府總管姬用。宗主坐中央,姬沖左側,姬用右側,三人按位坐好。
桌椅之前,一條闊達五丈的通道,兩邊劃線,一直通到練武場的盡頭。
諸弟子小到十來歲,大到三十來歲,全都集在兩條劃線之外,此時每人都是屏聲靜氣,暗暗等著事情的進展。
此刻宗主姬羽從座位處起身,掃視一眼四周。
「姬江流域,奉秦氏為皇!今秦氏忽欲招納外族為子弟,于姬氏我族而言,實是大幸甚幸之事。我族弓箭手二十二周歲以下合乎秦氏之限者,共九人。依名而列,為姬武、姬方、姬飛、姬圖、姬索、姬青、姬康、姬正、姬朝。九人之中,今日必要擇出兩人才罷!令九名弟子入場!」
第一個步入劃線通道之內的是姬方,姬方入場之時,左顧右望,神態自得。
然後是姬武,姬武保持其一貫風格,嘴角上揚,面帶孤傲。
然後是姬飛、姬圖、姬索等其它幾人。
場面一時頗顯喧鬧,劃線兩側的弟子們許多面帶激動,許多面帶緊張,許多面帶期……
姬沖此刻站了起來,表情復雜地望著場內的自己九名弟子,用幾乎發顫的聲音說道︰「你們九人,都願意前去秦氏的不落城嗎?如果願意,就往前走十步,不願意則原地不動!」
喧鬧的場面一時極靜!
每一雙眼楮都望住場內的九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