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杜媽將早餐端進了房間,吃完後,我便端了杯咖啡坐在陽台的躺椅上,閉上眼楮听著MP3里的輕音樂,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這是我在大三休學那半年,慢慢養成了的習慣。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帶著我的小伙伴——那是一只小小的烏龜,安安靜靜坐在湖邊,洗滌心靈。
陽光,有溫柔的氣度,能容得下大千世界里所有陰暗的靈魂,不管你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一切,它也會一視同仁。也許,有時候你厭倦自己厭倦到會牽涉到它,反感它給你帶來的一切,拒絕它的美好,寧願將自己鎖在黑暗中,隔絕與世。其實,不妨釋放自己與陽光下,將那一顆冰冷的心交給它,要它撫慰你的心,讓它活過來。或許,它不是解救你的心的真正良藥,但至少有益無害處的。
越靠近太陽一點時,你就會離悲傷遠一些。雖然心里苦澀,但希望能漸漸無恙。
忽然感覺一道陰影擋住了些溫度,我睜開了眼。看到面前的這個人,我嚇到忘記了手中正端著杯咖啡。滾燙的咖啡在倒出來的那一瞬間,一只手猛地朝邊上撥開了它,但是穿著單薄衣服的我還是被幾滴水給燙到了。我慌張的站起來拍打著衣服的下擺處時,看見他右手是通紅的,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著我,臉上神色緊張。
「允豪,你的手」
當听到我的話,他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趕緊拉著他到了浴室,將他的手放到冷水下沖。
「好了,等下下去讓杜媽再涂點藥吧!」我伸手拿了塊毛巾遞給他,他沒有接,仍舊保持剛才淋手的姿勢。
「允豪,擦下手吧!」我不知道該怎麼打破此時的沉靜。
只見他緩緩伸出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再一次被嚇到了,使勁想把手抽出來,卻掙月兌不開。
「允豪,放手,你這是干什麼?」我大怒。
他並不在意我的態度,只是像在自言自語的看著我說︰「藍素,從我這次回國見到你,你一直對我都非常冷漠,你知道嗎?這種冷漠仍舊另我感到窒息,就像當年我找不到你一樣。可是,剛才你明明卻如此緊張我,不是嗎?藍素,請你告訴我,當初為什麼你會突然離開學校,離開我呢?」
他居然問我為什麼會離開學校,我甩開他的手,冷笑道︰「難道這一切都不是拜你所賜嗎?只是我太蠢了,認為你就算再怎麼討厭我,再怎麼逼我遠離你,你也不可能那樣對我的,事實證明我錯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