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頭也垂得更低了。
「為什麼?」此刻我的心情還很冷靜,也正努力的想找出這個玩笑的破綻。
「允豪,對不起。「
我慢慢握緊拳頭,無力的說著︰「真兒,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是真相,是你欠我的一個解釋。
「允豪,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知道你也听說了一些。對于那些傳聞,我不想解釋,也不想否認。我這次出國是因為一個人,我想去那邊和她一起生活。」
我越听越加覺得迷惑︰「什麼朋友,男朋友?」這個問題我問得很白痴。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但在踫到我眼楮的一瞬間又迅速低下,眼中噙著的淚水立刻滾落出來。
「她是什麼重要朋友,難道她比我還重要嗎,值得讓你放棄國內的一切去日本?」說完這句話之後,腦袋突然像過電影般一一穿過些畫面和聲音。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只見她用顫抖的雙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輕聲道︰「允豪,我相信你。這兩年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安心,也很快樂。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很孤單,也是因為這樣,你才會被我吸引的,不是嗎?我想,你更多的只是可憐我。就像你覺得自己的孤單,也希望有個人能像你對我那樣來關心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個你真心對待的女孩子,而她一定會跨越你內心那道堅固的高牆。」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個字也不相信?」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原來這就是我全心全意愛了兩年的女人。「如果是這樣,那我算什麼?」我壓抑著,卻無法控制住自己顫抖不已的聲音。
「允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一定會受到懲罰,拜托你從今以後就忘了我吧,將我從你的記憶里徹底刪除。」她細聲哭泣,眼淚止不住的流。
可她的眼淚早已無法湮滅我激怒的心,我對她大吼道︰「不準哭!你給我說清楚。」重重的一拳也應聲落在桌子上。
店里的其他顧客紛紛往我們這邊看來,我狠狠的瞪了下他們,又看了看對面滿臉淚痕的她。我被這所有的一切弄得狂躁不已,拿出錢包,將兩張鈔票放桌上,抓起她的手便往門外走去。
我沒有腦袋去思考自己拉她出來到底想做什麼,也還沒來得及思考,便有一只手拉住了真兒的手。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女人。不用猜,我就知道是那個叫她‘真兒’的人。我看著她,第一眼,我注意到的是她那憤怒而堅定的眼神。
「放開真兒!」
她的聲音很渾厚,短發、中性打扮,臉卻很精致。看她一副要和我拼命的表情,突然覺得一切那麼的可笑,為她們,也為現在的自己。
「青君!」真兒看著她,隨後又抬頭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哀求著,莫非是怕我傷害她的她?我听見自己的心在滴血的聲音,所有的不甘與憤怒統統匯聚到一起,化成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