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揚聲喊道︰「飛飛,過來一下。」
飛飛心中一驚,看來小翠覺得她很是可疑呢,可是自己能有什麼辦法?恐怕當日鎮元只是做法讓靈萱與任屾看不清她的容貌而已。
「姐姐,有什麼事?」
靈萱仔細打量飛飛,在她眼中,飛飛根本和自己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啊,為何楊戩和月翠都這麼說?如果楊戩是因為不熟悉而看錯的話,那麼月翠跟自己可不是幾百年簡單的交情了,又怎麼可能會看錯?
靈萱遲疑了一下,問道︰「飛飛,你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很奇怪?我們倆個容貌相同呢。」
飛飛只有裝傻充愣︰「姐姐,我感覺你比我漂亮多了,我這長相怎麼可能和你一樣呢?」
月翠輕笑了一聲︰「我看著是一樣的,你夸她,不就等于夸你?」
飛飛無奈的說道︰「我只覺得姐姐漂亮,卻從來沒曾想過與姐姐相貌相同,這長相都是父母給的,我可沒有辦法呢。」
這卻觸及了靈萱的傷心事,她由人參果變化而來,雖然那樹可以說是她的親人,可是哪有人間那些親熱的父母子女來的親近呢?
靈萱問道︰「那飛飛,你的父母呢?」
飛飛暗道糟糕,她去哪找親人啊,看來只能繼續說謊,能騙過靈萱最好,「我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遇到姐姐才希望跟著你,學點本事。」
靈萱見她郁郁寡歡的樣子,心里竟然有些酸痛,「好了,我不提了,以後你跟著我,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
月翠急道︰「靈萱,她與你同樣容貌,這事太蹊蹺了,你要查清啊。」
靈萱反問道︰「月翠,你看她什麼法力也無,又怎麼可能傷害到我?我這里也沒有什麼財寶,她接近我能有什麼目的啊?你放心吧。」
飛飛這才放下心,或許靈萱是因為和她本質相同,所以很是維護她呢。
月翠盯著飛飛看了一陣,忽然想起剛到谷中時遇到的那只白鳥,既然他說是這個飛飛的朋友,看來肯定知道她的來歷了,不查出這飛飛的真實目的,恐怕對靈萱和任屾都有潛在的威脅啊。
月翠思及此處,急忙幾個飛旋,離開了木屋。
她在谷中最高的樹上看到了白鳥,輕輕的扇落翅膀落在不遠處,問道︰「白鳥,你說你是飛飛的朋友,你是何時認識她的?她是何處人?」
楊戩正欣賞著美麗的景色,听見月翠問他,一股傲氣上來,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月翠在翠國也是一等一的身份,眾鳥見她,無不是俯首相拜,現在看這白鳥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由的出來一股悶氣︰「白鳥,我問你呢,你怎麼不回答?」
楊戩平生難逢低手,那種氣勢雖然隱藏著,卻也能露出幾分,「你這般不禮貌,我又何必答話。」
月翠一時氣結,「好,是我不對,那白鳥先生,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飛飛的來歷了吧?」
楊戩苦笑,回道︰「我更想知道她的來歷,她前幾日救了我,我就跟著來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月翠見楊戩並不好好回答,心下起疑,難道他們倆真的是來對靈萱和任屾不利的?面前這只白鳥,恐怕也不簡單,連靈萱都看不清他們倆的企圖,反而對他們心生友愛之情,這可真是危險了。
這世上但凡能看出靈萱和任屾來歷的,難保會起什麼歹心,因為只要吃了這兩個精氣天生更兼修煉多時的人參果,功力心法都會突飛猛進,甚至可以和唐僧肉相提並論了。
她一邊飛回木屋,一邊思量,看來她有陣不能回翠國了,她必須要跟著靈萱,不能讓人傷害到任屾和靈萱。
任屾見月翠飛回,歡喜的伸出右手接住她,放在肩上。
「月翠,你何時回來的?」
「任屾,這個飛飛和那只白鳥你覺得可疑嗎?」
任屾反問道︰「有什麼可疑?不就是個小丫頭和一只小鳥嗎?怎麼你還擔心我們會吃虧嗎?」他和靈萱的劍法雖然不說頂級神通,可是就在于兩人心意相通,一招一式,互補互長,一個人想要打過他們兩個,難過登天,那楊戩不照樣是回回都要落在下風嗎?
一念及此,任屾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怪異,楊戩次次落于下風,卻從未受重傷,依自己和靈萱的劍法,根本不可能,難道是靈萱手中留情?
他心里泛起一種酸酸的感覺,也忘記了月翠還在他耳邊吱吱喳喳的說著什麼,只覺得那種不可能的可能卻越來越大,大到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