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企的命運 第十章 (5)

作者 ︰ 王世錄

丁小倩的父母走後,石祥地把尚問天叫到辦公室說︰「小尚,丁小倩的父母想把她調走,你有什麼意見呢?」

「她如果想走,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你覺得丁小倩怎麼樣?」

「人很好,工作認真,還很善良。」

「其實,丁小倩各方面都不錯。」石祥地欲言又止。

尚問天沒有答話。他陷入到苦惱之中,胸腔象吹鼓的氣球脹脹的,晚飯他只吃了幾口,在宿舍心里煩,跑到辦公室心里更煩。他一人跑到野外的小河邊,對著河水嘆氣,對著楊柳發愁,對著空曠無垠的天空大喊︰「天上的星星,你們听著,我尚問天是一個懦夫,我不配做一個男子漢,你們是不是都在嘲笑我。」天上的星星一眨眼一眨眼好像回應了他。他終于明白了他感情的歸宿,這個情感的小屋就是丁小倩,丁小倩早已佔據了他的內心世界,在他內心世界里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第二天一上班,尚問天就急不可待地問︰「小倩,是不是你父母想把你調走呀?」

「是。」丁小倩輕聲回答。

「你想走嗎?」

「不知道。」丁小倩搖搖頭說。

「你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

「在這兒,我有時覺得工作很順心,但有時心里又特別煩,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一想起要走,這心里又覺得空蕩蕩的,總覺得把什麼東西丟到了這兒一樣,舍不得離開。」

「我有話要對你說,你晚上能來嗎?」

「好吧。」

尚問天終于熬到吃過晚飯,這一天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他吃過晚飯直奔辦公室。不一會兒,丁小倩也過來了。尚問天說︰「今天不加班了,我們兩個到外面走走吧。」

他們兩個不知不覺地來到野外的小河邊,尚問天鼓足勇氣說︰「小倩,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別走了。」

「謝謝!」丁小倩柔柔地說,「可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可能。」

「為什麼?我看出來你也是愛我的,難道你不希望我愛你?」尚問天非常激動。

丁小倩顯得有些冷淡,但她內心象一把火在燃燒,「我愛你那是我的權利。自從和你在一起,我一直活在一個夢幻的世界里,這個世界如花似錦,陽光沐浴,我視你為我的生命,在你那一天去相親的時候這個夢幻的世界一下子消失了,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在我的生命旅途中如果沒有你,我不敢想象我能否走下去,我渴望得到你的愛,渴望你擁著我走進那個夢幻的世界。但是我沒有資格強迫你愛我,我不敢奢求你愛我,我不配,我是一個不干淨的人,我不值得你愛。」

尚問天兩手按住丁小倩的肩膀激動地說︰「不!你是聖潔的,你非常非常值得我愛,在你心靈深處隱藏著的是一汪清澈的湖水。」

「你是在可憐我嗎?」

「不!我不想做一個愛情的施舍者,我是透心切骨地愛你。本來,我一直壓制著這種感情,不想把它表露出來,也總想著我們兩個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事實正好相反,越壓制,這種感情越強烈,現在我快要被這種感情壓垮了,我再也抑制不住了,再也不想欺騙我自己了。我們不要再被那過去的風沙、烏雲糾纏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讓我們盡情地享受這一片寧靜的藍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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