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將手指捏得咯各作響,顯示著他此時的憤怒,怒瞪著我道:「總有一天,朕會讓你知道,跟朕對抗的下場會有多慘。」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些字,她的膽子真夠大的,竟敢挑釁他的權威。看來她還真的忘了多爾袞的下場了。
「好.」我毫不退讓之意,真視著他因憤怒而染紅的雙眸,緩緩道:「我等著你。可別讓我等得太晚。」
其實我是想說,別讓我也等到像多爾袞那樣,死了之後才找我算賬,但最後的一絲理智還是挽救了我。沒將那些話說出口。
「你最好記著你今天說過的話。」他冷冷地說完這些話,而後揚長而去。
其實我才不怕他呢?看著他氣呼呼地走掉的身影,我覺得還蠻解氣的,這些天的‘委屈’總算發泄出去了,雖然代價大了一點,
我倒還真想知道,我馬夢兒會倒霉到什麼程度。如果讓他在現代,我敢肯定他絕對沒法生存。就知道一味地怪別人、且又自大的家伙,真是讓人鄙視,一個皇帝竟沒有一點度量,讓我尊重他,等下輩子吧。
初春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到我身上,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將又手環繞著叉到胸前,試圖阻擋風帶來的寒冷。
我望著這豪華的紫禁城,莊嚴的皇宮,這就是一個人人都向往的地方;人人都想要介入的天堂。
哼,我不自覺地哼一聲。真是無知。都只看得到它表面的風光、氣派、尊貴。都看不到的卻是,這豪華的外表下,其實是個人吃人的現實。是最可怕的地獄。如果我可以自己選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也不願意踏入這個囚籠。
托著身心俱累的身體,我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屋,只覺得混身冰冷,刺骨的冷,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的冷。想要讓我屈服,他想都別想。拿我馬夢兒當什麼了,以為我馬夢兒,天生命賤,在這里被他指手劃腳,隨他打罵呀。
「夢兒,你怎麼了。」跟我同屋的冬露,今天白天不當值,在屋里休息,看到狼狽的我不解在問道。關心地問道:「誰……誰打的,疼不疼呀。」
「沒事。」面對突如其來的關心,我真的覺得很感動,勉強扯出一絲虛弱地微笑說道:「過兩天就沒事了,一點都不疼。」
在這個地方,當奴才的被主子打罵是常有的是,所以才都沒有那麼奇怪。
「都腫了這麼高了,怎麼可能不疼。」冬露皺著修長的細眉,用明顯我是在說謊的眼神看著我說:"你今天又做錯什麼事了."
沒做錯事都成這樣了,哪還敢做錯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