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那個神出鬼沒,總是無聲無息地躲在暗處,保護福臨的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名字叫什麼筱寒的。
肯定是他,我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相法,剛冬露也說過這個藥蠻貴重的,而能拿到這個藥、又肯拿來給我,卻放在門口,不讓我看到的,應該只有他了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嗎?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好,我深深地疑惑了。
夜晚的寒風肆虐地吹著,吹的樹枝‘吱吱’作響,隨著風的律動在左右搖擺,而風中卻隱隱夾雜著婉轉悲涼的簫聲,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想關以前看到的恐怖電影中的場景,我更加害怕了,都是那些鬼電影害的,早知道以前就不看那麼多了,明知道看了會睡不著覺,就會失眠。還非要去看,現在得到報應了吧。
可是以前害怕的時候,我可以去找龔昊臣,現在可以去找誰呀。越想越覺得自己有想哭的沖動。
我緊抓著不算太厚的被子,蒙住頭,不敢看窗外,听說這里是冤魂最多的地方,很多人都很怕這個地方。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越想越覺得詭異,但越是勸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那些畫面還是在腦子里揮之不去,肯本不听我的使喚。
「呼……」我一把將被子掀開,坐起身,姑女乃女乃越說你還越來勁了是吧,只听外面風聲呼呼的似是更大了,簫聲也顯得更激烈了。
成心跟本小姐做對是吧?我盯著窗外,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在搗鬼。
我邊嘀咕著、邊去穿鞋,準備出去見識一下這鬼有多厲害,看那個半夜不睡覺吹什麼簫的是何方妖孽……
我披了件稍厚的衣服,壯足了膽,勇敢地用打著哆嗦地手推開門,伸出腦袋看了看外面的動情,用一副大義凜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架勢沖入茫茫夜色中。
這里的黑夜因有人值夜和守衛的緣故,並不如外面的那般恐怖,我好奇的是,在我住的這個比較偏的角落、一般沒人願意過來看的地方,傳來的簫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吹簫的又到底是誰?
我沿著小路,仔細辯別著簫聲的方向,向前走去。‘呼呼’的冷風從耳邊吹過,我害怕地加快了腳步,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走夜路,總感覺像是有人在後面跟蹤我似的。
悲涼的簫聲消失後,吹簫的人又換了一首,而那熟悉的旋律,竟是那天我所唱的《清白》。
到底是誰,我更加疑惑了,害怕也已被好奇所取代,我勇敢地往日的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