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到那個毀了他的家、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他要將那人碎尸萬段,以慰父母及那些冤死的人的在天之靈,他要那人也嘗一嘗家破人亡的滋味,他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此時的他就如一個惡魔,心里只有仇恨的惡魔。只為報仇而活著的魔鬼。他忘了怎麼去哭、忘了怎麼去笑、忘了什麼才是幸福……
從那時起,他就努力地習武,不要命地狂練武藝,他成功了,在武學上他大有所成,可當他要去找仇人報仇時,才得知,他的仇人、害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竟是那個權傾朝野的的攝政王——多爾袞。
這個結果令他有些吃驚,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要報仇的決心,也正是如此,他到了皇室,成了順治皇帝的待衛,成了他手中的殺人工具,成了一個只知道殺人的木偶,因為他知道,他要報仇,單憑他的力量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他要借助那個同樣對多爾袞有著很深的仇恨的順治皇帝的力量……
結果,果然沒有令他失望。雖然多爾袞是自己死掉的,但他死後的尸體卻被順治皇帝下令鞭尸、挫骨揚灰了。順治皇帝出氣了,他又何嘗不是,從未喝醉的他,竟將自己灌的大醉,但他感到的卻還是痛苦,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仇報了,他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他深深地麻醉著自己,想笑卻發現他根本忘了怎樣去笑。像是真的死掉了般,心被掏空了,他瘋狂地殺掉每一個他認為該殺的壞人,從沒有猶豫過,但她卻是一個例外。
在看到她那雙無辜、純淨的雙睦時,他發現他竟下不了手,她不是他的仇人嗎?他不是應該一刀要了她的命嗎?為什麼看到她受苦時,他冰冷的心竟會有點軟他,而那個她就是多爾袞的女兒——愛新覺羅東莪。
深夜的寒風是刺骨的冷,可他竟毫無查覺,她剛的一席話的確又擊破了他的防護層,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她,了解那個他的仇人的女兒。
或者,她只是佔據了她的身體吧,就如她說的,她是東莪,但她也不是東莪,真正的東莪已經死掉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重生後的馬夢兒,一個不屬于這個朝代的過客。
也許她真的是無辜的,試想,一個會為了壞人而去跟一個冷血的殺手做辯解的人,又怎麼會背負那麼多罪呢?也許真如她所說的,在現實面前,很多人都是因為身不由己,而她也恰恰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