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厲過N久的相對無言之後,福臨終于妥協了,不再在我這里自討沒趣,去處理他的國家大事去了,我靜靜靠在床邊,目光呆滯地看著身上的每一道疤痕,說是無所謂,我真的可以無所謂嗎?
這每一個不平的痕跡都讓我感到膽戰心驚,都讓我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特別是臉上好一道明顯的傷痕。身上的可以用衣服來遮掩,可是臉上的呢?難道我就要因此頂上一無鹽女的稱號,成為人人可憐的對象。
就這樣算了嗎?無辜的烏蘭代替博爾濟吉特.寶音,給我做出補償,以死亡為代價的被償,這是我所希望的嗎?我什麼時候也可以變得如此麻木了。
也許福臨只是想借由烏蘭的死給博爾濟吉特.寶音一個教訓,讓博爾濟吉特.寶音以後不敢再輕舉妄動,可是最後背負殺人罪名的卻是我,吃虧的不還是我嗎?
烏蘭,她又是何必呢?她的主子真的值得她這樣犧牲、付出嗎?她的死又可曾換來了博爾濟吉特.寶音的一絲悔悟和淚水。
在我的堅持下,又搬到了以前跟冬露住在一起的那個小屋,我真的不想成為這宮中的焦點,剛經過一個博爾濟吉特.寶音,誰知道我會不會不經意間再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在冬露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太醫開的那些寶貴藥才的功效下,我的傷痕也在慢慢地退卻,卻仍舊留下了淡白色的與肉色不相同的不平。
筱寒依舊每天過來看我,仍舊站在我的旁邊默默無言,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以前的那種冰冷和漠然,隱約地帶了一絲擔心和心疼。
福臨也另外找人守在了門口,不許任何人過來探望我,主要是為了防止皇太後過來看我,就連建寧公主來了幾次,也被擋在了門外。
他恐怕是怕皇太後認出我不是真的東莪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也懶得去管,還是每天悠閑自在。該吃的時候就吃、該睡的時候就睡。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沒有改變過,平靜的還是如死水一般,我心安理得地接受著他對我的好,這些他所謂的補償。
在經過幾次的不歡而散後,福臨起初對我的那絲愧疚也煙消雲散,懶得過來理我,而我也懶得去打擾他,就這樣過起了相對平安無事的生活。
我常常在想,自己這樣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價值。諾大的皇宮里,沒有一絲是屬于我的靜土,他為何還要這樣苦苦強求,我去做那些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是在賭氣,還是在向李哲熙證明他受新覺羅.福臨的威言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在所有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也蘊藏著一個又一個陰謀和殺機。李哲熙的固執、筱寒的冷漠、福臨的堅持,統統將我逼得無路可退,不知該如何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