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熄滅,在黑暗中,在心跳的迭加中,我和阿志法再次擁有了那份激情與感受。
同樣的過程,卻有不一樣的感受。
同樣的事,每重復一次,都有一次回憶的痕跡。
同樣動作,重復演繹時都會傳達出同樣的激蕩。
他的動作仍是那麼地輕緩,怕傷著他身下的石榴兒。
不過,這樣的他,更具魅力,更使我迷惑,蘊含著憐惜的輕撫透著一絲魔力,強烈地撩撥著我的心弦,彈奏出靡靡之音。……
直至把我潛在的那個魂魄徹底地改變,直至我把石榴兒的柔情與激蕩享受個透徹,直至他再次癱軟,直到我的嬌喘和他的粗重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互相愛憐地輕撫時,一切才緩緩地在美妙的過程中停息。
他的氣息稍稍喘勻,又一次匆匆忙忙地裹上屬于他的裝束出門了。
他這一次匆忙的使命是屬于我的,我想送他,但四肢百骸被那股難言的滋味粘稠著,無法起身,只有睜著眼,送他步入黑暗中。
也許,或者我和他只能永遠地在黑暗中演繹激情;也只能在黑暗中焦灼地等待溫情重現;他也許每次都要在黑暗中離開。
「快樂之神,有辦法讓我們長久在一起麼?」
我甫一問出口,就覺得這是廢話,是不可能達成的願望。
「可以!」
快樂之神的回答永遠透著一絲神秘感,永遠會給我帶來驚喜。
「真的!」我喜極而呼,渾身陡地來了勁,扯過被子裹住身軀,坐起來,小聲地嘀咕道︰「這才是真正的快樂,你得幫我。」
「三個辦法。」
快樂之神的話一貫地透著神秘與誘惑,激出了我內心深處的渴求與期盼,急聲地催他快快道來。
「第一個辦法,他做太監。」
「胡說八道。」
快樂之神的第一個辦法像一桶火藥,瞬間炸毀了我構築在心底的幸福堡壘,引燃了我的怒火,竟忘了跟我說話的是一個神通廣大之輩。
「別急,我還有兩個辦法沒有說呢。」
快樂之神這次出乎意料地好脾氣,被我如此喝斥,竟心平氣和地再次想起辦法來。
「第二個辦法,你跟他一起逃出皇宮。」
「我不要。」
我知道,倘若我跟阿志法逃出皇宮,在這個異世大陸的基石國,將無立足之地,將會在惶恐不安中渡過每一天,連生命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哪里還有幸福可言,哪里還能暢享那讓人心坊間蕩漾不已的激情,我堅決地回拒了快樂之神的第二個辦法。
「別急,別急,第三個辦法,你聯合石家父子造反奪得基石國的皇位。」
「你女乃女乃的,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快樂之神的辦法還真是餿,居然激出了我潛在的魂魄的怒火,不自禁地爆起粗口來,可見此時的我忍耐已達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