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的樹枝吱吱的響,地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雪,一眼望去竟全是雪白一片。
靖王府
院子里,一名嬌小的女子跪在沒有掃開的雪地里,淺藍色的衣服上已經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雪。
姣好的容顏依舊帶著一層淡淡的倔強,似乎一定要等出這里的主人出來,她才甘願。
「王爺,她還在那兒跪著呢。」劉嬤嬤臉上也有些不耐,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子道。
凌昊熙看著涼亭外下的鵝毛大雪,他不過是路過怡蘭苑,不小心接到一個繡球,沒想到竟惹來這樣的煩事。
「就讓她跪著吧,什麼時候不行了,就把她給我扔出去。」一雙鳳眼帶著一絲嘲諷和戲謔。
劉嬤嬤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走到剛才那個院子里,看著那個淡藍色的身影,依舊筆直,嬌小的身體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堅持。
今天的雪下的特別大,沒有一會兒,顧羽晴身上的雪也堆積著厚厚一層,膝蓋已經冰冷而又麻木,她知道再這樣跪下去,或許自己的這一雙腿也要廢了,可是廢了又如何,只要她能離開那個地方,就算叫她做什麼都願意。
所以,她倔強的一直跪在靖王府,為的就是讓接到自己的男人能夠收留自己,她不求什麼名分,只要能讓她離開那個地方,她已經再也堅持不下去了,怡蘭苑的媽媽已經跟她說了,只有這一天的期限,不然從此就要她接客。
怡蘭苑不要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人,她要的是兩種都賣。
她不能就這樣屈服,所以只能苦苦的跪在這里,就算是一天一夜,就算是得到那個男人的憐憫也好。
整個靖王府的奴才們都在議論紛紛,覺得這個女人是瘋了,想當王爺的女人想瘋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許是連天都在嘲笑顧羽晴的愚昧和痴心妄想,雪從來沒有小過,一直都是鵝毛大雪,雪地里像是有一片的銀光一樣,在顧羽晴的身邊照耀著。
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支撐下去了,眼眸已經有些迷離,雙腿麻木冰冷到漸漸沒了知覺,但是背脊依舊挺直,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她也要保留自己的一絲尊嚴。
「她還在那兒跪著?」凌昊熙已經吃過了晚飯,站在走欄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
「王爺,這樣的風花女子不就是貪你的富貴嗎?就讓她跪著吧,妾身還給你準備了一支舞呢!」
一名身穿粉紅色的女子,軟在凌昊熙的身上,故意把一對酥胸貼在他的身上。
「朵兒,既然有那麼好的興致,那麼本王自然要親自觀賞一番。」說著,凌昊熙勾起朵兒的下巴用力的吻住她的朱唇。
顧羽晴看著走欄上的兩人,心里沒有一絲的嫉妒和惱怒,她不是這個靖王的女人,她只不過想擺月兌煙火之地,就算是做奴做婢,她也甘願。
凌昊熙的眼眸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顧羽晴的身影,跪在發著銀光的雪地里,雪白的毛絨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微微飄動,顯得更加的清麗,即便是跪在地上也讓人感覺猶如雪地里的仙子般。
「听說,你是京城最有名的舞姬?」凌昊熙放開朵兒的唇,眼眸*,看著顧羽晴︰「若真的那麼想做本王的女人,那麼過來跳一支舞給本王看看,看下你夠不夠資格。」說完便攬著朵兒縴細的腰肢,往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