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晴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長長的睫毛驚恐的抖動,她害怕的仰起頭看著一臉邪魅的凌昊熙,身體一動都不敢動,底下一直傳來令人作嘔的申吟聲。她害怕凌昊熙也把她抓去,再次將她的尊嚴踐踏。
難道,就因為她出生青樓所以才會被如此看輕嗎?
若是如此,那一年前她就注定了這個命運,她懇求怡蘭苑的媽媽很久才讓她給了她一年的期限,這一年中她不是沒有找過各種能真心對待她的男子。
可是,又有那個人能夠真心對待一個風塵女子。
最後,她只有決定拋繡球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依舊是在自取屈辱。
正當她以為,凌昊熙會再次撕破她的衣服,或是把她丟出去時,他卻突然丟了一件披風在她的身上。
「但是,本王對你實在沒有任何興致,就憑你這點姿色,本王的後院里到處都是。」說完,便站起身,轉身消失在花廳里。
而底下的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凌昊熙的離開,依舊在尋歡作樂。
顧羽晴害怕那些人發現自己還在這里會跑上來把她抓下去,也不在乎剛才凌昊熙鄙夷的眼神,急忙把披風裹住她雪白的肌膚,急忙從另一側消失。
第二天天才微亮,李大娘便丟了幾桶衣服在顧羽晴的面前,冷眼喝道︰「現在身體好了,也該干活了吧,別把自己當小姐太太,中午前把這個洗完,不然不許用飯。」
昨天,幸好她及時的離開花廳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只要不要在這樣的侮辱她,要她洗多少件衣服也甘願。
井水里的水冰涼刺骨,顧羽晴的雙腿都已經凍得麻木了,進王府不過才十多天,她已經瘦了一整圈,不過這樣的痛對于昨夜的羞辱來說,也不過是爾爾罷了。
終于在午飯前,顧羽晴把李大娘給的五桶衣服都清洗干淨,正準備起身拿起晾時,卻突然看到木桶邊多了幾雙繡花鞋。
「哎呦,你瞧這是誰呀,不是怡蘭苑的花魁嗎?怎麼到咱們王爺府來做這等粗活了。」說著,周圍也傳來一陣嬉笑聲。
顧羽晴抬起頭除了有幾個是面生的外,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她第一天進府時,凌昊熙身邊的呃寵姬。
雖然是深冬,昨夜也下了一場大雪,但是都穿的妖艷靚麗,頭上也插滿了頭飾,生怕凌昊熙不會注意到她們。
顧羽晴抱起一個木桶站起身,不理會她們的嘲笑,從她們的身側走去,還沒走多遠,便傳來「 當」的聲響。
「哎呦,你這是怎麼洗衣服的?這可都是王爺的衣服呢,你竟敢如此糟蹋。」朵兒見顧羽晴不理會自己,心中的怒火頓時升起。
昨夜,宴請朝中大臣,凌昊熙沒有讓自己陪席卻獨獨叫了顧羽晴去獻舞,听聞凌昊熙還差一點就要了她的身子。
這個女人果然是想當凌昊熙的女人,所以她又怎麼可以容忍這個女人。
朵兒特地吩咐管理洗衣房的李大娘安排一堆的事情給顧羽晴做,那天原以為顧羽晴會病倒,沒想到凌昊熙卻又給她請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