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秀女大選的日子。
各地參加的秀女,在早幾天前都已經到達昭陽。前一日,已經根據年齡排列了順序。由于嫣兒和死去的女子同年。今年都剛十六歲。在這些秀女中算是比較大的。排在了隊伍的後面。
這些秀女均穿著宮里為她們統一定做的粉色衣衫。頭發均用簪子高高盤起。但,頭上的發飾並無統一,這也成了秀女們想引人注目,做手腳的地方。
有些家里有權勢有錢的人家。一看就知是花了大價錢定做的裝飾,插在那些女子的頭上的發飾,全都光彩奪目,熠熠生輝。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而插著這些發飾的女子,跟這些裝飾比起來可就有著千差萬別。嫣兒站在其中,頭上插著那只柴氏為她買的小鳥雙棲圖的銀釵。頭又略略低著。所以,並不太引人注意。
一太監引著一行人到了一座宮殿前,早有幾個太監等候在那里,他們以及為挑剔的目光審視著每一位姑娘。辯听她們的嗓音。發、耳、額、眉、目、鼻、口、頷、肩、背、腿、腳、音,只要有一處看著不順眼,听著不順耳,當場「退貨」。
「二審」時,太監拿著尺子,量姑娘的手、臂、腰、腿、腳,再令姑娘「活動活動」。凡是一處尺寸不符合要求、各部分「零件」不搭配,以及風度、儀態不佳者,一律打發回老家。
「三審」由女官和年老宮女把關。姑娘單獨進入一間秘室,月兌得*,女官和宮女模其乳,聞其味,察其膚,驗其身。最後,在姑娘的右臂上方點下一顆「守宮砂」。
這「三審」之後,隊伍已剩下四分之一——三十二人。當然,嫣兒毫無爭議的在其中。這會兒,她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而那些個被淘汰的姑娘,有好多已經掩面哭泣。畢竟,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不願意嫁給皇帝的女子。況且,她們身上還肩負著光耀門楣的重任。有幾個則如釋重負,臉上帶著輕松的表情。看來,也並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願意嫁給皇帝。畢竟,要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除非能得到「獨寵」。否則,還不如平平淡淡的嫁個一般人恩恩愛愛的好。
這「終審」由皇帝親自選擇。畢竟,是人家自己的女人。當然要自己看著過眼才行。
這時,以至晌午。一行人在最初的那個太監的帶領下到了一處宮殿里,開始用午膳。待姑娘們坐定,就有一行太監端上了午膳畢恭畢敬放到各位姑娘跟前。因為他們心知肚明,說不定眼前的那位就可能是未來的娘娘們,哪里敢得罪啊。
用膳時,姑娘們都低頭慢悠悠地各自吃著自己面前的那份。空曠的大廳幾十人坐在那里如無人之境。畢竟,這麼關鍵的時刻,誰都不想出什麼紕漏。
待用完膳,又有嬤嬤領著她們到一處所,在那里休息片刻,隨時等著皇帝召喚。
在這里,姑娘們因為一上午的折騰,也早已有些筋疲力盡了。嫣兒選了一處牆角處坐下。
「姐姐,你怎麼帶這麼寒酸的簪子?妹妹的換給你吧。我這簪子才配得上姐姐的花容月貌!」只見一漂亮女子走到嫣兒跟前說道。
「謝謝妹妹好意。這是我母親為我挑選的。如果我帶了妹妹的,到時連累妹妹選不上,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嫣兒看著面前這溫柔的可人兒說道。
那女子也就不再強求,又說道「姐姐,我叫莫凌源。你呢?」
「我叫楚嫣兒。」
「姐姐,如果我們都被選上。在宮中,我們就當親姐妹,好嗎?」叫莫凌源的女孩說道。
「好。如果我們都被選上我們就是好姐妹。」嫣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