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起來了,面前是一條大路,車輪印,馬蹄印清晰可見,路兩旁是高大的柳樹,但也都像是經歷了昨晚的悲劇一樣無力的耷拉下來。
「姐,我好累,走不動了。」嫣兒祈求地說道。
是啊,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听嫣兒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己也很累了。菲兒心想。
「前面有一個土地廟,我們去那里歇歇吧,雲海說道。
「嗯」。
這是一間不起眼的小茅草房搭建的屋子,中間立著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泥塑。面前地上放著一個陶制香爐,兩個破舊的草墊子,以供人門前來磕頭上香。菲兒,嫣兒在左側坐了下來,雲海這時進來,手里拿著一捆草,對她們說︰「別坐在地上,太涼。」隨手就把草鋪開。菲兒,嫣兒坐了上去。「你們休息會吧,我在那邊,」隨手指了指右邊。
「雲海哥,你不鋪些?」嫣兒關心的問道。
「我是男人,沒事。」雲海說。遂躺在了右邊的地上。
菲兒,嫣兒,這時也躺下了。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嫣兒迷迷糊糊听見菲兒喊︰「不要啊,娘,」此時的菲兒在夢中又看見她娘自盡的那一幕。
嫣兒趕緊睜開眼楮向旁邊的菲兒望去︰只見菲兒蜷縮在那里,雙手抱胸,額頭上都是汗,表情非常痛苦。嫣兒用小手模上菲兒的頭,好燙啊!
「姐,你怎麼樣?」
「嗯?我冷。」
「雲海哥,能不能去給我姐姐找點水,她發燒了。」
「噢,好,」這時雲海也醒了,環顧四周,然後起身把那香爐拿在手里向外面跑去。
嫣兒把隨身的包袱打開,拿出里面的衣服,蓋在了菲兒身上,可是菲兒還是不住的喊冷,
怎麼辦呢?然後想起自己生病時爹娘是怎樣照顧她的,把菲兒背部朝上,手伸進衣中用力的搓著菲兒的背部,這樣可以退燒。前前後後搓了個遍。此時嫣兒汗流浹背,菲兒呢?也好了一些,嫣兒躺在了菲兒的背後,緊貼住菲兒,胳膊環住菲兒的腰,緊緊地摟住。
「嫣兒,水來了,」雲海進來手中捧著那個香爐,此時已經刷的干干淨淨,里面成滿了水。
「姐,喝點水。」把菲兒摟起來,把那水湊到了菲兒嘴邊,菲兒的嘴已經干的裂開了,剛觸到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你們再等等,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雲海說著,遂又飛奔出去。
菲兒喝完水,看著嘴也不那麼干了,氣色好像也好多了。兩人原又像剛才的姿勢那樣躺下。
「姐,你可不能有事啊!如果連你也離開我,我還怎麼活下去?」嫣兒傷心地說。
傻丫頭,姐不會有事的,姐要活著,姐還要報仇呢!但,怎麼報?我只知道他們是昊國人,但那個穿黑袍的人是誰啊?菲兒此時已經清醒了,隨即就被那痛苦的問題折磨的頭開始疼了。
「嫣兒,我摘了幾個果子,給你,菲兒怎麼樣?」雲海小跑著進來到嫣兒旁邊。
嫣兒起身,伸手接過雲海也不知道從哪摘來的皮已經皺巴巴的果子放到嘴邊,一口咬下去,嗯,還好,這時能填抱肚子就行啊!
「不給我吃點嗎?」菲兒慢慢地坐起來問道。
「姐,你好了?」小手趕緊放在菲兒的額頭,好像還有點燒。
「沒事,好了,別擔心。」菲兒堅強的回答。
「太好了。」雲海高興地拿出一個最大的果子遞給了菲兒,臉上一片緋紅。
三個人津津有味吃著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