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午的陽光依然火辣辣的肆虐,室內顯得極其悶熱。
在開放的大陽台一側的地板上,一個蜷縮著的、許久紋絲不動的身體,忽然略略有了絲氣息。
大大的黑眸倏地睜開,眼神顯得有些茫然地四下環顧。
這是哪里?
方形的鋼筋水泥結構的空間,竟然有如此落後的建築!
還擺放著許多毫無意義的裝飾物,顯得冗雜凌亂。
她躺在褐色的木地板上,眼珠輕輕轉動。
這不是她的銀色太空船!
她進入休眠期多久了?
顯然太久了,往常她休眠蘇醒之後充滿活力的身體,此刻竟然有些酸痛。
她想敏捷地爬起,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和動作,極其遲滯。
彌漫室內的是濃濃的刺鼻的味道,令她覺得身體沉重得連動一下,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她一皺眉頭,辨別了一下,怎麼有燃氣的味道?
這不是在戰爭中才有的物質嗎?
她疑惑地想。
她的太空船因為能量耗盡,擱淺在地球上,經過了無數歲月寂寞漫長的等待,她最後只能把她的靈魂封印在太空艙里,此刻,她的意識能夠蘇醒,想必她曾經棲身的太空船,一定爆炸了。
忽然,她的身體和靈魂一起震蕩起撕裂般疼痛,難受得她痛不欲生。
這一次,她的靈魂在新的生命體上能寄生多久呢?
不管這些,先活下去再說。
她近乎本能地挪動身體,向著陽光的方向靠近,爬到不遠那面隱隱透過陽光的落地窗前。
拿起地上那個窗簾遙控器,用力一按。
「唰」地一聲,厚厚的猩紅嵌金的窗簾快速拉開。
鋪天蓋地的陽光和熱熱的空氣,如同電流一樣匯入她的身體和毛孔。
她幾乎感覺到血管在體內急速地汩汩流淌,痛得似乎已經停滯不動的心髒,此刻開始緩慢但是有節奏地跳動起來。
久違了,太陽!
她有多久沒有見過太陽了!
幾千萬年還是一億年?
她激動得睜大眼楮直視太陽,淚水瑩然,帶著微笑向著太陽伸開了雙臂。
正對面樓房二樓的陽台邊
——法官唐浩然,躺在藤制的搖椅上,悠然的品著茶,正在享受這難得的靜謐的午後。
忽然,對面那落地陽台封閉的玻璃窗後邊、從來都沒有拉開過的腥紅黔金絲的窗簾,一下子完全拉開了。
接著,玻璃窗也有序地咯咯兩兩合並,僅留下薄薄的一層窗紗。
他略覺意外地看過去。
他知道,住在那棟公寓里的人,幾乎從不曾露過面。
只見一個身形窈窕的年輕女人直挺挺地躺在陽台上明亮的陽光里,漆黑的長發散亂在地板上,襯著白皙的小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一件寬大的棉質白色衣裙罩在她身上。
在依舊肆虐的夏日午後的驕陽里,她微笑著、流淚著,伸長了雙臂,向著天空。
這畫面美得極其不真實。
唐浩然有點意外地起身,他放下掂在左手的茶壺,右手捏著茶杯,故作悠然地臨窗而立。
看清了顏拉拉的姿勢。
他滿頭黑線地抬頭看看高懸的太陽,覺得莫名其妙。
看年齡她應該處于最愛美、最講究的年齡層。
莫非她精神不太正常?
正常人誰會在酷熱的夏天午後,烈日當頭的時候,這樣的姿勢躺在陽光下暴曬?
顏拉拉保持了這個姿勢躺著,終于,她的情緒慢慢恢復了平靜,燃氣越來越濃了。
她忽然想到,這具軟弱的身體不是她以前的身體,怎麼可能承受這樣濃烈的毒氣?
她可不能死,既然在這個星球上靈魂能夠存活,她就要有充足的耐心去等待,去尋找,她那無比遙遠的故鄉。
可是,此刻她全身都毫無力氣。
甚至是胸悶氣短,極其不舒服。
她側頭看看遮擋在身上的阻礙陽光吸收的衣服,令她極其不舒服,她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撕裂了外裙,穿著貼身的小內懶洋洋地躺著,看向外面。
艷陽明媚,藍藍的天空白雲悠然地游蕩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可是,她知道,許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誰能發現,此刻,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已經改變了?
她眯眼看著面前的這些落地窗排出的縷縷藍色燃氣,盡量把頭朝向開著的窗子,她需要吸收陽光的能量,來適應這具身體。
唐浩然噗地一聲,一口茶嗆在了喉嚨里。
對面的女人竟然——竟然——徹底的無視他,公然的就在他眼皮下月兌了外裙,一副享受的模樣,靜靜地躺在陽光下。
她瘋了嗎?
街坊鄰居的,面對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她這樣都不覺得尷尬?
似乎是听到什麼聲音,顏拉拉側臉向上看過去。
唐浩然看到她熠熠如同星子的目光,非常非常不爭氣地覺得很心虛,仿佛是他偷窺逾矩了,立刻尷尬地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來掩飾。
顏拉拉茫然地看著,一個陌生的雄性哺乳動物俯視著她,對著她露出雪白的白石塊一樣的牙齒。
這是什麼意思?
表示友善嗎?
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用力地扯開嘴巴,對他也作出同樣的表情。
用最快的速度融入新的世界,歷來是她的強項。
唐浩然看到她燦爛的笑臉,有些汗顏地就要轉身,難不成,他能這樣看下去。
唐浩然正要轉過身的身體忽然定住了——她在做什麼。
顏拉拉懶懶一笑,索性面孔對著他,用力翻身爬在地上,全然不顧自己挺翹的臀。
唐浩然徹底悲催,她那白皙的軀體,秀挺的腰身,就這樣優雅地蜷伏在他眼前。
她在曬日光浴?
正面曬夠了,開始曬背部。
那圓潤的丘巒溝壑,那縴細的腰肢處流暢的曲線,這一切都萬分的刺激他的想象力。
他覺得鼻子怪怪的,用手一模,竟然流鼻血。
他茫然,難道是經受不住這真實的視覺刺激?
這樣的姿勢,身體接受陽光後,有些懶洋洋的舒服,各種遲鈍的感官也慢慢地恢復了知覺。
忽然,顏拉拉覺得胸前鑽心的痛,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清晰地覺得這樣爬著,胸前兩個什麼東西硌得她痛得幾乎暈過去。
只好又翻身仰面躺著,抬手模模胸前那硬硬的、隱隱作痛的兩個凸起。
唐浩然覺得鼻血流淌得更歡快了,汩汩不止。
他愕然地看著她翻轉了身體,她柔軟的小手竟然開始撫模胸前那不太有規模的渾圓!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勾引。
他的身體僵硬,明知道不該看下去,可是,就是覺得太過反常、甚至詭異。
顏拉拉捏捏胸前的兩個渾圓形的東東,一邊抬手用力撕下胸前的一個凸起,握在手中好奇地觀察著。
唐浩然立刻發出一聲驚呼,英俊的面孔詭異地扭曲,雙腿發軟。
老天,他看到了什麼!
那女人竟然用力地撕下了一個渾圓,胸前血流如注,她卻悠然地拿在眼前仔細地觀看。
這是現代版的聊齋故事,還是誰的惡作劇?
這是唐浩然頭腦出現短暫眩暈之前閃現在腦海中的念頭。
顏拉拉全然沒有看到對面那個一直盯著她的男子在看清她的動作後,雙眼怪異地向上翻成了白色,然後面色蒼白,甚至開始嘔吐。
因為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這怪異的渾圓上。
她很快做出了如下判斷—— 膠,吸附性能高、熱穩定性好、化學性質穩定、有較高的機械強度。
明明是最低劣的工業原料,把它放入身體做什麼?
搞得這里的肌肉硬化甚至壞死。
她搞不懂這是為什麼,抬手把另一個渾圓里的 膠也拽了出來。
她低頭看看失去兩個凸起的身體,覺得視覺很不適應,貌似這具身體,有了這兩個凸起,才看著更加的優美自然。
靈魂力微微一動,被封印的微弱的能量開始釋放,與這具身體的物質極其接近的擬真膠,開始緩緩地由內而外,替換著原來的身體組織。
胸前也緩緩地凸起了兩個圓潤白皙的圓形包包,柔女敕細膩,連毛孔都很難看到。
有陽光幫她補充能量,她擬真膠復制的身體很快就充滿了能量波動。
顏拉拉敏捷地起身,立刻就找到了毒氣散發的源頭——關閉了燃氣的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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