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拉拉睜開眼,周圍一片雪白,許多人圍著她低低地說話,正照著她的面部的無影燈,刺目的光亮讓她很不舒服。
這是哪里?
倪震宇在哪兒?
她起身下床,走到房外,隔壁的病房里,傳來熟悉的說話聲︰「我是外傷,不要緊的,我要去看看我女人怎麼樣了。」
她恍如未覺,身體竟然穿越房門進去了。
只見倪震宇光著上身,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褲子,躺著床上,正在讓醫生處理傷口。
他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
可是,她覺得,此時的他是她所見過的最英俊的雄性——不,是男人。
他的腰間一道長長的口子,被清洗之後,露出白白的肉芽,醫生正在用鑷子細細地挑出縴維里的木屑。
護士手邊,用來沾去血跡的紗布都堆了一堆了。
「倪總,這個傷口很深、有異物,右側第四根肋骨疑似骨折,六處擦傷,請配合治療。」
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白巾蒙面的男人,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用很專業的口吻說著。
「該死的,這是外傷,死不了,我女人醒了沒有?」
倪震宇的眼楮煩躁地瞪著那醫生唯一露在外邊的眼楮。
那醫生點點頭,說︰「專家正在會診,你們到了醫院,我們會對你們的生命和健康負責的。」
「通知家屬了?」倪震宇問。
「已經按你的吩咐給她家人通知了。」醫生很耐心地說。
倪震宇無奈地躺好,說︰「做快一些,縫住得了,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在傷口處挑來挑去,打了麻藥也是很難受的。」
「這不行,這個傷口需要等你的肋片透視洗出來,才能縫合,縫上了如果肋骨斷了,難道再割開月復腔做手術嗎?」
醫生好脾氣地加快了動作,說著分散他注意力的話。
倪震宇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他都疼成這個模樣了,還在擔心她。
顏拉拉憐惜地蹲在他的床邊,想要握住他的手,告訴他自己沒事。
她驚訝地看到,自己的手指穿透了他的手,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而且,她明明離他這麼近,可是,倪震宇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時候,外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銳的吵鬧聲︰「倪震宇,你在哪里,給我滾出來!」
「這位女士,這里是急救室,請保持安靜。」外邊的護士小聲阻攔的聲音。
「你媽的,要是你妹躺在急救室,你他媽的能保持安靜嗎?」
這囂張的聲音充滿了橫掃一切的怒氣。
顏拉拉跑出去一看,媽呀,顏青青竟然來了。
和她一起的還有她那美得天怒人怨的大哥顏寒天。
她笑笑地跑過去,給他們打著招呼,迎面給顏青青一個熊抱。
分別了不過一晚,竟然是這樣的掛念她。
可是——她的身體竟然,穿過顏青青的身體而去,什麼也沒有抱住。
這下,她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陪在顏寒天身邊的龐院長,模模汗涔涔的頭,指著顏拉拉的病房說︰「顏總,令妹昏迷不醒,就在這個特護的急救室,專家正在會診。」
顏寒天抿抿薄薄冷峭的唇,說︰「大致推測是怎麼回事?」
「令妹是中午時分入院的,入院時,身體多處擦傷、雙臂拉傷,腿上的刮傷很多;
昏迷不醒,心脈微弱,呼吸若有若無,斷斷續續,初步判斷是月兌力引起心髒供血不足,進而衰竭;請問,令妹也沒有心髒病史?」
龐院長沉穩的臉上滿是謹慎。
心髒病?
顏寒天訝然地看看顏青青說︰「我不記得她的心髒有什麼問題。」
顏青青肯定地說︰「沒有,拉拉很健康。」
「可是,如果最終專家會診後,是心髒衰竭帶來的重度昏迷,那就需要迫切地做個大手術,給她的心髒做個支架——搭橋。」
龐院長說得很保守。
顏寒天嘆口氣說︰「我們進去看看她,再說吧。」
顏拉拉也跟著他們進去了,竟然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老天,她真的是因為用力太多,身體承受不住巨大的負荷,竟然靈魂月兌殼了!
她驚恐地慢慢走過去,也躺在了床上。
融入、融入、她耐心地感應著身體的磁場,尋找切入的訊號,她可不想失去這個已經有了感情的身體和親人。
顏寒天和顏青青心疼地看著床上的顏拉拉,她的長發凌亂地散在枕頭上,小臉上有著細細的樹枝之類劃破的痕跡。
露在病號服外邊的肌膚,幾乎沒有完好的。
殘破得如同柔弱的破布女圭女圭。
高高的輸液架上的液體,正快速地輸入她的體內。
顏青青想起剛剛院長說的,顏拉拉腿部的刮傷,她小心地從顏拉拉的床尾,把蓋得嚴嚴實實的薄被卷起。
輕輕拉起她寬大的褲腿,觸目驚心——只見從腳踝到腿部,纏著密密麻麻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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