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曲悠遠輕輕吁出一口氣。左笑塵大口的嚼了嚼，一臉愉悅的咽下口中的梨，掃視向那邊的人，揚了揚手中的梨，再次說道︰「嗯，好心人需要我付錢嗎？需要的話就站出來。」這樣的左笑塵，看起來似乎無害，也沒有威脅性，可是，剛才還在罵他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微笑的男人，此刻居然不敢站出去了，混合著剛才十來個看熱鬧的人，慢慢往後退去。左笑塵看著人群慢慢往後退，卻沒有人站出來，微笑著聳了聳肩，一臉很遺憾的說道︰「看起來，是不需要我付錢了。」說著，他側頭，沖著曲悠遠打了一個眼色。「走吧。」曲悠遠點了點頭，卻是在心中暗道，好一個笑面虎，她現在都不確定，她跟這種人打交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雖然，他讓她有點興趣，但是，她可不想做冒險的事。所以，跟他一起去賭坊，不會有下一次了。……夜宮賭坊是京城規模最大的賭坊，聞名全國，來這里賭的人，上到朝廷官員，下到江湖人士，什麼人都有，只要你有銀子，誰都可以進，按理說，這樣龍雜魚混的地方，最容易出亂子。可是，從這里成立以來，很少出亂子。因為，這里看場子的，都是些高手，而這位很少露面的老板，在朝廷也有後台。所以，這里很安全。左笑塵跟曲悠遠到的時侯，里面也是熱鬧非凡，也可以說，這里就沒有不熱鬧的時侯，經常通宵達旦的大有人在，沉迷于賭博的人，廢寢忘食又算什麼。曲悠遠站在大廳，往上看了看，略微有些詫異，一般古代的建築物，多為兩層樓，少有三層，可是這里，卻是有了三層之高。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這是為了區分檔次。一層，二層，三層。每一層的賭注大小，是有區分的。左笑塵沒有上樓，直接走到一層賭大小的地方，莊家正拿著骰罐在搖骰子。「有現銀嗎？」左笑塵向曲悠遠伸出手。曲悠遠笑了笑，拿出一錠白銀放到他的手心。「這就是賭本，贏了給你，輸了也歸你。」左笑塵笑著，將銀兩丟到大的上面。曲悠遠沒有任何動作，她只是在一旁坐壁觀花，看著他賭，不一會的時間，曲悠遠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因為她發現一個定律。左笑塵基本是連贏幾把，輸一兩把，然後再贏，而無論輸贏，他的臉色似乎就沒有變過，就這麼隨意的下注，不一會，他面前就有了一堆不大不小的籌碼。顯然，這已經不能用運氣來說明了。很明顯，他輸的一兩把，都是故意輸的。曲悠遠覺得有些趣味了，她在現代看過賭片，知道世上有賭術厲害的，但是完全看不出這左笑塵是靠什麼知道對方搖出什麼的。左笑塵將籌碼一收，側頭對她微笑︰「走吧，到二樓去了。」曲悠遠走在他身邊，低聲問道︰「你知道搖出什麼。」她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左笑塵搖了搖頭︰「不知道。」切，曲悠遠微微撇了撇嘴，知道他騙她，但她也沒有追問了，反倒是左笑塵沖她揚了揚眉︰「怎麼，你想學？」學？曲悠遠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手藝，是想學就能學會的嗎？要是人人都能很快學會，這賭坊早就關門了，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只有少數人在贏，而最大的贏家，是開賭坊的人。她未置可否的笑了笑，反問道︰「你會教嗎？」左笑塵對著她眨了眨眼，一雙桃花眼勾人勾魂︰「當然，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小廝。」哈？曲悠遠無語，小廝？他還真瞧得起她。她聳了聳肩︰「抱歉，我不太習慣伺候人。」「你可以學。」曲悠遠沒有回答，因為他們已經到了二樓。這天，曲悠遠哪都沒去，大半天就跟在左笑塵在賭坊度過，任外面官兵繼續在城里搜索，兩人從一樓，靠著一錠銀兩，直殺到了三樓，曲悠遠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心理素質和賭術都很好，而且，她跟他的脾性還挺合得來的。左笑塵的舉動，已然引起賭坊的注意，兩人旁邊已經站了一些蠢蠢欲動的人。曲悠遠附在他耳邊，輕聲提醒︰「我們在不走，估計得招來殺身之禍了。」左笑塵不以為然的笑道︰「這樣不是才刺激？」曲悠遠暗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刺激？他當然覺得刺激，他有功夫他又不怕，可憐她，只是區區一個弱女子好不好？她可不想因為看戲把命都給看丟了。死過一次的人，可是相當的怕死。「我先走了。」曲悠遠在他肩上拍了拍，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