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愧是站在天下頂端的夫妻。
曲悠遠淡淡一笑,眸光放遠,不動聲色的往周圍掃去,這一看,她看到了對她怒目而視的楚子超,顯然,那日她在拍賣場上偷溜之事,還讓他十分介懷。
她沖著他歉意一笑,目光繼續游走,然後,她看到了她的父親曲無霖,還有她的哥哥曲臨洋。肋
對于這兩人,她多少有點復雜的情懷,說這兩人是她的親人吧,偏偏她又不是以前的曲悠遠,說這兩個人跟她一點干系都沒有吧,又偏偏是這身體的親爹親哥。
所以,這兩人她看一眼,就收回視線,沒有多看,隨著旁邊的太子一同坐了下來。
皇上到後,宴席自然就開始了。
絲竹再次響起,一群舞女魚貫而入,在中間的大殿跳起舞來……
主位上的皇上看向左下首處,面向眾大臣說道︰「這位就是左魯王子。」
曲悠遠听到皇上這麼介紹,並沒有意外,剛才她那一眼看過去,就已經猜出來了,因為只有這一位長得不一樣,怎麼說呢,猿臂蜂腰,肩寬腿長,比在場人都生得高大健壯,膚色也是古銅色。
當然,這也不是說這位左魯王子生得不好看了,相反濃眉大眼的,挺不錯。
這種男人,她想,大概就是男人心中的純爺們模型吧!
曲悠遠在心中給對方評分的時侯,看著那位左魯王子在皇上的話後,站起來,微笑著將單手放在胸前,向著眾臣欠了欠身,雖然不優雅,但顯然也不是那種無理的野蠻人。鑊
曲悠遠在這種場合,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肆無忌憚的盯著一個男人看。
所以,瞧了一眼後,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高位上,皇上再次發言了︰「左魯王子這次遠行而來,辛苦了。」說著,皇上揚手,向左魯王子舉起金樽。
左魯王子忙舉起羽觴,鏗鏘有聲的回應道︰「此行能親見皇上一面,又得與皇上一起共飲,談何辛苦。」說著,左魯王子對著皇上敬了敬道︰「多謝皇上的關心,左魯先干為敬。」
說完,左魯王子一口先行喝掉了羽觴中的酒。
聞言,皇上似被取悅了,哈哈大笑起來。
「不愧是左契王的兒子,爽快。」
皇上也將金樽放至唇邊,一口而干。
此舉,讓現場氣氛似乎更為熱烈了,眾臣看到左魯王子和皇上相見而歡,自然都是高興的,因為這左魯王子,可是關系到邊關的戰事。
皇上再次舉起金樽,這次是面對百官眾臣。
眾臣紛紛跟隨。
曲悠遠見到有嬪妃也舉起,所以也拿起她前面的羽觴(酒杯),當然羽觴這個說法她也是來這里才知道的,這就怨她對古物知識知道太少了,大多數東西都是來這里現學的。
她舉起羽觴的瞬間,她暗地咦了一聲,她還沒注意到這只羽觴滿美的,杯身呈橢圓形,小平底,由醬紅色瑪瑙造成,有多種不同顏色,上面的花紋被琢磨得非常精細,可以說是艷麗奪目的。
這東西想必很值錢吧!
曲悠遠覺得自己挺俗的,看到這麼美的東西,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想它值多少錢。
好吧,她真的是想錢想瘋了。
曲悠遠輕抿了一口放下,看著大殿內,君臣和睦,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又看了一眼在殿中擺動雙臂舞來舞去的舞姬們,轉而,又瞥向身旁的楚子旭。
然後,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覺得有些無趣了。
她再次將視線,看向對面的左魯王子。
這一眼,讓她忽然想起點事情,她記得當日曲臨洋說三王爺被派去邊關的時侯,好像有提到邊關吃緊,那麼,邊關正在跟獫奴人作戰,那麼,這位左魯王子是哪的王子?
難道是炎國的王子??
曲悠遠想起了,她在藏書閣看的那本《大楚王朝》史書,那里面,有提過這個洲的分布。
這塊大陸上,總共分了五大州,四十二個中小洲。
大楚所在這塊赤龍洲,就是這塊大地上,一個中級大小的洲,這赤龍洲上總共有兩國一荒蠻之地,一國就是大楚了,另一國為炎國,荒蠻之地就是那獫奴人。
這三處,以大楚的面積最為大,土地最為富饒,然後炎國次之。
而那塊荒蠻之地,則地勢,天氣都最為嚴峻,最古久之前,是沒人居住之地,之後,有了外洲人遷去那里,這就是後來的獫奴人,最初兩國誰也沒將之放在心上。
可是,因為那里嚴峻的天氣,地勢,使得那里居住的獫奴人生得高大健壯,皮堅肉厚,然後隨著獫奴人的繁殖發展,使之逐漸強大起來。
當兩國意識到的時侯,已經不能收復那里了,獫奴人高大健壯的身體,擅長于體力搏斗,尤其在荒蠻之地那個地方,任是比獫奴人聰明許多的炎國人,楚國人,都拿之沒有辦法。
于是,三地這就麼平衡共處下去。
按大楚王朝的史書記載,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大戰爭了。
這一次,獫奴人進攻大楚。
曲悠遠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才會猜這個左魯王子是炎國的王子,不過,想歸如此想了,但她卻又覺得應該不是,如果是炎國的王子,那麼這次算是大楚有求于炎國,不可能是炎國王子到此吧!
唔,太復雜了。
簡直就是在殺她的腦細胞。
曲悠遠覺得自己還是放棄想的好,管他們有什麼計劃,要怎麼打,反正只要戰爭不要波及到這里來就好了。
她又不是神,想那麼多做什麼?